Chapter690 硬碰硬
预料之中的战斗如期到来，一夜过去，光明哨兵总共击退了三次来自于人类士兵的突然袭击，战斗过后，光明哨兵也折损了十几个人手，队伍里第一次出现了伤亡。
做好一切准备的来斯特布置好阵地，唤出了迦娜。
帐篷外驻守着辛德拉，军团则由米莎照看。
凝视着已经做好施法准备的迦娜，来斯特柔声道。
“可以开始了，若是不行的话我们再用那种办法。”
白皙的脸庞染上了一抹动人的羞红，迦娜点点头，开始调动灵力。
“呼呼……”
无风自动的帐篷之外，一股肉眼可见的白色灵风在空中盘旋不定，逐渐向四周扩张，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流。
在士兵的注视下，气流很快就蔓延到了冥雾与圣光所在的交界处。
“吹动了！真的吹动了！”
灵风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宛如泥沼一般顽固的冥雾如潮水般节节败退，视线很快就蔓延到了数千米之外的地方。
“一同激发圣石罗盘！”
坐在地上的达克尼斯高举光彩照人的圣石罗盘，开始运用手中的圣石罗盘追寻着拉琛魔法的痕迹。
一千米，两千米，三千米……
圣石罗盘所汇成的圣洁白光很快就追上了驱赶冥雾的灵风，如同光之精灵一般缠绕在灵风的空隙之中，与灵风一同向着四周扩散。
帐篷里，来斯特叹了口气，轻轻拥住身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澹下来的迦娜，如同拨弄琴弦一样剥开了半遮半露的果皮。
无论是亵玩多少次，迦娜都会保持一如既往的稚嫩和纯柔，在来斯特的眼中，迦娜就是一个会说话的奶白布丁。
嘤咛一声，迦娜险些散去术法。
“不要勉强自己，依赖我并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
闻听着帐内毫不掩饰的巫山云雨，红着小脸的辛德拉加固了隔音魔法，以免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在来斯特的协助下，净化之风的扩张速度陡然加快，很快就携带着圣石罗盘的探测灵光划过诺克兰德军事营区，一直没有反应的圣光脱离了净化之风，落在了被微型阵法隔绝气息的护盾之上。
在此之后，圣石罗盘上出现了第一个奇特的标记。
眼看净化之风没有停歇的意思，达克尼斯就继续引导圣光，寻找着其他可疑的目标，很快一座巍峨的城内主堡就出现在了圣光的轨迹上，在圣石罗盘上形成了第二个圣光标记。
就在此时，一道墨绿色的闪电凭空浮现，直直地噼向达克尼斯。
“小老鼠，我等你很久了！”
冷笑一声，米莎拔出星火符刃连斩两次，第一剑如烈焰一般噼开了足以湮灭灵魂的黑魔法闪电，第二剑则斩向光明哨兵组成的冥想阵型，精准无误地命中了一片扭曲的空气。
在光明哨兵心有余季地注视下，一具形似骷髅，手拿黑法杖的冥界法师在自己身旁不到两米的位置显形，枯藁的斗篷无火自燃，连带着骷髅人也变成了一撮黑灰。
不知道是不是冥界军团的人选择了放弃袭击，直到净化之风散去，达克尼斯和光明哨兵也未曾受到第二次攻击。
睁开眼睛，顺利完成任务的达克尼斯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如影随形的死亡威胁还未完全散去，让男人的身体有些发寒。
“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恩。”
米莎摇摇头，随口问道。
“职责所在，没什么值得感谢的，你的任务还顺利吗？”
捧着宝贝石盘，达克尼斯肯定道。
“我已经确定了方向，请大人放心，接下来我们绝不会继续迷路。”
……
“我们的位置已经暴露了，即便是我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消除附加了特殊力量的圣光印记，比恩，接下来这里会成为主战场。”
洛比托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军营库房之内的几千个高品质灵魂罐，这些装载着优质灵魂能量的罐子都是他亲手从灵魂熔炉中提炼出来的，一想到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这些灵魂能量会成为复生凡人的消耗品，心里就不由得有些阵痛。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些只知道打仗的武士根本不会明白这些纯净的灵魂能做到怎样的事情。
“你准备怎么打这一仗？”
静坐于方石之上的比恩·法戎站起身来，俯视着比自己矮两个头的大法师，即便对方是君主眼前的红人，他也无所畏惧。
他的主人把幽冥军团的指挥权交给了他而非洛比托，就足以说明一切。
“既然洛比托大人安排的‘消磨战术’失去了意义，剩下的自然就是战争，一场属于强者的真正的战争，至死方休。”
“所有人！原地组成防御阵型，全力杀敌！”
跟随着圣石罗盘兜兜转转了半日，平静许久的冥雾终于开始沸腾，数以万计的人类士兵从冥雾中冲出，从四面八方向翡翠领的士兵杀来。
这些人类的生命已经被冥气侵蚀成了皮包骨的濒死状态，受到冥界魔法强化的身体却比之前更加强大，保留着身而为人的战斗记忆，士兵如潮水一般悍不畏死地冲击着光明哨兵组成的防御阵型。
战斗一瞬间就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状态。
“辛德拉负责前军，米莎负责后军，马斯特，你与暗黑守卫负责两翼，在守卫阵线的同时继续前进！
诸位，无需留手。”
“明白！”
等到众人离开之后，来斯特就拿起摄魂弓，目光凛然。
“尹芙琳，小喽啰就交给你了。”
……
绚丽的魔法和圣洁的光芒无情地撕裂着半幽冥化的诅咒之躯，破败的长剑与箭失刺穿鲜活的肉体，渴饮炙热的鲜血，
活人与活死人交融在一起，如同不相容的水火，顷刻间就湮灭成雾。
除了怒吼和杀意之外，任何语言在这里都显得格外苍白，
想要活命，就只有挥动武器，释放魔法，不惜一切代价地杀死眼前的所有敌人。
这就是残酷的战场，是能肆意释放毁灭魔法的战场，任何值得称颂的顽强生命都会在这种绞肉机一样的战场上毫无意义的消逝，如同一只路边无人在意的死狗。
在这里，只有强者才能呼吸的资格。
而她，就是强者，是她的老师亲手打造的人形兵器。
果然，毁灭才是法术的真正奥义。
用暗元素球托着身体快速飞行到军团的前方，辛德拉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恢复施法前的镇静，即便如此，女人的脸蛋上也有一些不正常的红晕。
“感受无边的元素之怒吧！”
举起‘来斯特之爱’法杖，一个强化型符文法阵从法杖的魔晶石上闪现，眨眼之间就囊括了千米的范围，暗紫色的云雾直接改变了墨绿色的环境。
此时此刻，辛德拉选择毫无保留地释放体内积存的法力，游离的暗元素彼此相连又相互排斥，如同核爆前的链式反应一样在稳定和失控的边缘反复横跳，很快就构成了一片密不透风的暗元素风暴，
无法估测上限的能量撕裂了物质领域和元素领域的界限，天空之中酝酿的暗元素风暴陡然出现了破界雷霆，如同世界疮疤一般的空间裂缝渐渐扩大，终于到了连物质领域都无法承受的地步。
在毁灭力量抵达空间承受上限的时候，辛德拉才挥动法杖，注视着活死人士兵的目光无悲无喜，如同降下灭世神罚的神明。
“湮灭吧，渣滓。”
话音落下，无尽的暗元素如雨滴一般从方圆百里的雷云中淅淅沥沥落下，看似轻盈无声的紫色雨滴砸在地上，却是直接削平了大地，连带着冲锋的数万活死人士兵也在气泡声中消失不见，
没有血肉横飞的场景，也没有痛呼声，所有的一切都在万分之一秒内湮灭在高浓度的暗元素能量之中，刚刚还气势汹汹地跟光明哨兵厮杀在一起的活死人士兵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连准备返回灵魂壶中复生的魂魄都在破界之力的蹂躏中直接磨灭。
倒是最外围光明哨兵的身前十米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凹陷了十几米，横跨千米的深坑，无法理解的魔法威力让光明哨兵们直接宕机，甚至忘记了自己正身处战场之上。
直到辛德拉又用魔法把垮塌的地平线重新拉扯着回到光明哨兵的脚下，才有士兵反应过来。
“这是错觉吧？呐！这是我的错觉吧？我是不是还没睡醒？”
“你是不是尿了？”
“啊？有点湿，看来是尿了。”
“这么大了还尿床，那看来是真没睡醒……不然的话我是不可能尿床的。”
“行了！快走吧，尿归尿，别拿军令开玩笑，你也不想惹辛德拉阁下不高兴吧？”
就在辛德拉打通前行道路的时候，手持星火符刃的米莎也不甘示弱，连续十几剑斩出连贯在一起的星焰剑芒，
弧形剑芒闪烁着炙热神光，如同割麦子一样把上万名追兵燃成灰尽，霸道的星界神器直接毁灭了死者的灵魂，死在星火符刃剑下的亡魂同样失去了复苏的资格。
“不就是对付几个小老鼠，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瞥了一眼前军的辛德拉，米莎啧啧嘴，挥动圣洁的双翼向着军阵右翼快速滑行。
与前军和后阵打酱油的光明哨兵们不同，两翼的光明哨兵和位于最外侧的四百名暗黑守卫才是真正体验到了和冥界军团战斗的痛苦。
无论砍翻多少次，无论是斩掉了脑袋还是截取了四肢，倒在地上的士兵总会在墨绿色的光芒中重获生机，每一次复活似乎还伴随着某种无法理解的强化，活死人士兵那干瘪的骨肉和肢体也渐渐饱满起来。
位于右翼的马斯特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挥剑，身上的盔甲和双手剑越来越沉重，而敌人却根本没有减少的样子，左右环视一眼，其他的暗黑守卫也透露出了疲惫的状态。
若是普通的敌人还能通过杀戮获得血气补充，眼前的状况却不同，斩杀这些不死的士兵消耗的气力是实打实的，他根本没有得到任何血气反馈，简直跟砍骷髅架子没什么区别。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就算是光明哨兵手中无往不利的圣石武器也只能延缓敌人复活的机会，光明哨兵是厉害，可敌人实在是太多了，自然不可能面面俱到。
几个呼吸的功夫，暗黑守卫组成的防线就被活死人士兵突破，密集的不死者也不对付光明哨兵，而是蜂拥而至，把如同海岸礁石的暗黑守卫团团包围，拥堵之下彼此碰撞在一起，暗黑守卫连挥剑的空间都没有。
“向后五十步！冲出包围圈！”
眼看已经有二十几个暗黑守卫被愈发强大的活死人从盔甲的孔隙中刺穿身体，马斯特眼眸通红地大吼一声，率先发动了甲胃特有的附魔技能。
在马斯特的命令下，一百多名暗黑守卫化作血色重坦向后撤退，坚不可摧的魔钢重甲撞碎了沿途的一切敌人，算是艰难地回到了大部队之中，避免了腹背受敌的威胁。
马斯特目呲欲裂，眼睁睁地看着几十个不死士兵把倒在地上的暗黑守卫拖入到了冥雾之中，竟是连尸体都不肯留下。
正欲再次发起冲锋救回被掠夺的尸体，马斯特却抬起头，一道剑型烈焰从天际降下，一路刺破黑暗，带来光明。
灼热的圣洁火光撕开了冥雾，净化了沿途触碰到的不死者，把那些正拖动暗黑守卫尸体的不死者瞬间引燃。
在星界圣焰之中，暗黑守卫的战死者连带着魔钢重甲一同熔融，尸骨化为灰尽。
见此，马斯特和其他的暗黑守卫反倒是对米莎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他们已经见识到了这些冥界的敌人会如何亵渎活人和尸体，相比于被那些卑劣的冥界老鼠所侮辱，倒不如在火焰中魂归诺克萨斯。
点头回应了士兵们的感激之情，米莎又是噼出几剑，直到活死人军团如潮水一般退去，米莎才转向左翼，
抵达的时候左翼却是已经被辛德拉所荡平，这次的手段似乎比较‘柔和’，除了魔法潮汐已经剧烈到根本无法释放暗元素魔法以外的魔法，倒是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
注意到了辛德拉的目光，米莎以老前辈的口吻微笑道。
“作为一个初次上战场的新人，你做的，还算不错。”
做好一切准备的来斯特布置好阵地，唤出了迦娜。
帐篷外驻守着辛德拉，军团则由米莎照看。
凝视着已经做好施法准备的迦娜，来斯特柔声道。
“可以开始了，若是不行的话我们再用那种办法。”
白皙的脸庞染上了一抹动人的羞红，迦娜点点头，开始调动灵力。
“呼呼……”
无风自动的帐篷之外，一股肉眼可见的白色灵风在空中盘旋不定，逐渐向四周扩张，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流。
在士兵的注视下，气流很快就蔓延到了冥雾与圣光所在的交界处。
“吹动了！真的吹动了！”
灵风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宛如泥沼一般顽固的冥雾如潮水般节节败退，视线很快就蔓延到了数千米之外的地方。
“一同激发圣石罗盘！”
坐在地上的达克尼斯高举光彩照人的圣石罗盘，开始运用手中的圣石罗盘追寻着拉琛魔法的痕迹。
一千米，两千米，三千米……
圣石罗盘所汇成的圣洁白光很快就追上了驱赶冥雾的灵风，如同光之精灵一般缠绕在灵风的空隙之中，与灵风一同向着四周扩散。
帐篷里，来斯特叹了口气，轻轻拥住身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澹下来的迦娜，如同拨弄琴弦一样剥开了半遮半露的果皮。
无论是亵玩多少次，迦娜都会保持一如既往的稚嫩和纯柔，在来斯特的眼中，迦娜就是一个会说话的奶白布丁。
嘤咛一声，迦娜险些散去术法。
“不要勉强自己，依赖我并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
闻听着帐内毫不掩饰的巫山云雨，红着小脸的辛德拉加固了隔音魔法，以免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在来斯特的协助下，净化之风的扩张速度陡然加快，很快就携带着圣石罗盘的探测灵光划过诺克兰德军事营区，一直没有反应的圣光脱离了净化之风，落在了被微型阵法隔绝气息的护盾之上。
在此之后，圣石罗盘上出现了第一个奇特的标记。
眼看净化之风没有停歇的意思，达克尼斯就继续引导圣光，寻找着其他可疑的目标，很快一座巍峨的城内主堡就出现在了圣光的轨迹上，在圣石罗盘上形成了第二个圣光标记。
就在此时，一道墨绿色的闪电凭空浮现，直直地噼向达克尼斯。
“小老鼠，我等你很久了！”
冷笑一声，米莎拔出星火符刃连斩两次，第一剑如烈焰一般噼开了足以湮灭灵魂的黑魔法闪电，第二剑则斩向光明哨兵组成的冥想阵型，精准无误地命中了一片扭曲的空气。
在光明哨兵心有余季地注视下，一具形似骷髅，手拿黑法杖的冥界法师在自己身旁不到两米的位置显形，枯藁的斗篷无火自燃，连带着骷髅人也变成了一撮黑灰。
不知道是不是冥界军团的人选择了放弃袭击，直到净化之风散去，达克尼斯和光明哨兵也未曾受到第二次攻击。
睁开眼睛，顺利完成任务的达克尼斯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如影随形的死亡威胁还未完全散去，让男人的身体有些发寒。
“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恩。”
米莎摇摇头，随口问道。
“职责所在，没什么值得感谢的，你的任务还顺利吗？”
捧着宝贝石盘，达克尼斯肯定道。
“我已经确定了方向，请大人放心，接下来我们绝不会继续迷路。”
……
“我们的位置已经暴露了，即便是我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消除附加了特殊力量的圣光印记，比恩，接下来这里会成为主战场。”
洛比托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军营库房之内的几千个高品质灵魂罐，这些装载着优质灵魂能量的罐子都是他亲手从灵魂熔炉中提炼出来的，一想到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这些灵魂能量会成为复生凡人的消耗品，心里就不由得有些阵痛。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些只知道打仗的武士根本不会明白这些纯净的灵魂能做到怎样的事情。
“你准备怎么打这一仗？”
静坐于方石之上的比恩·法戎站起身来，俯视着比自己矮两个头的大法师，即便对方是君主眼前的红人，他也无所畏惧。
他的主人把幽冥军团的指挥权交给了他而非洛比托，就足以说明一切。
“既然洛比托大人安排的‘消磨战术’失去了意义，剩下的自然就是战争，一场属于强者的真正的战争，至死方休。”
“所有人！原地组成防御阵型，全力杀敌！”
跟随着圣石罗盘兜兜转转了半日，平静许久的冥雾终于开始沸腾，数以万计的人类士兵从冥雾中冲出，从四面八方向翡翠领的士兵杀来。
这些人类的生命已经被冥气侵蚀成了皮包骨的濒死状态，受到冥界魔法强化的身体却比之前更加强大，保留着身而为人的战斗记忆，士兵如潮水一般悍不畏死地冲击着光明哨兵组成的防御阵型。
战斗一瞬间就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状态。
“辛德拉负责前军，米莎负责后军，马斯特，你与暗黑守卫负责两翼，在守卫阵线的同时继续前进！
诸位，无需留手。”
“明白！”
等到众人离开之后，来斯特就拿起摄魂弓，目光凛然。
“尹芙琳，小喽啰就交给你了。”
……
绚丽的魔法和圣洁的光芒无情地撕裂着半幽冥化的诅咒之躯，破败的长剑与箭失刺穿鲜活的肉体，渴饮炙热的鲜血，
活人与活死人交融在一起，如同不相容的水火，顷刻间就湮灭成雾。
除了怒吼和杀意之外，任何语言在这里都显得格外苍白，
想要活命，就只有挥动武器，释放魔法，不惜一切代价地杀死眼前的所有敌人。
这就是残酷的战场，是能肆意释放毁灭魔法的战场，任何值得称颂的顽强生命都会在这种绞肉机一样的战场上毫无意义的消逝，如同一只路边无人在意的死狗。
在这里，只有强者才能呼吸的资格。
而她，就是强者，是她的老师亲手打造的人形兵器。
果然，毁灭才是法术的真正奥义。
用暗元素球托着身体快速飞行到军团的前方，辛德拉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恢复施法前的镇静，即便如此，女人的脸蛋上也有一些不正常的红晕。
“感受无边的元素之怒吧！”
举起‘来斯特之爱’法杖，一个强化型符文法阵从法杖的魔晶石上闪现，眨眼之间就囊括了千米的范围，暗紫色的云雾直接改变了墨绿色的环境。
此时此刻，辛德拉选择毫无保留地释放体内积存的法力，游离的暗元素彼此相连又相互排斥，如同核爆前的链式反应一样在稳定和失控的边缘反复横跳，很快就构成了一片密不透风的暗元素风暴，
无法估测上限的能量撕裂了物质领域和元素领域的界限，天空之中酝酿的暗元素风暴陡然出现了破界雷霆，如同世界疮疤一般的空间裂缝渐渐扩大，终于到了连物质领域都无法承受的地步。
在毁灭力量抵达空间承受上限的时候，辛德拉才挥动法杖，注视着活死人士兵的目光无悲无喜，如同降下灭世神罚的神明。
“湮灭吧，渣滓。”
话音落下，无尽的暗元素如雨滴一般从方圆百里的雷云中淅淅沥沥落下，看似轻盈无声的紫色雨滴砸在地上，却是直接削平了大地，连带着冲锋的数万活死人士兵也在气泡声中消失不见，
没有血肉横飞的场景，也没有痛呼声，所有的一切都在万分之一秒内湮灭在高浓度的暗元素能量之中，刚刚还气势汹汹地跟光明哨兵厮杀在一起的活死人士兵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连准备返回灵魂壶中复生的魂魄都在破界之力的蹂躏中直接磨灭。
倒是最外围光明哨兵的身前十米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凹陷了十几米，横跨千米的深坑，无法理解的魔法威力让光明哨兵们直接宕机，甚至忘记了自己正身处战场之上。
直到辛德拉又用魔法把垮塌的地平线重新拉扯着回到光明哨兵的脚下，才有士兵反应过来。
“这是错觉吧？呐！这是我的错觉吧？我是不是还没睡醒？”
“你是不是尿了？”
“啊？有点湿，看来是尿了。”
“这么大了还尿床，那看来是真没睡醒……不然的话我是不可能尿床的。”
“行了！快走吧，尿归尿，别拿军令开玩笑，你也不想惹辛德拉阁下不高兴吧？”
就在辛德拉打通前行道路的时候，手持星火符刃的米莎也不甘示弱，连续十几剑斩出连贯在一起的星焰剑芒，
弧形剑芒闪烁着炙热神光，如同割麦子一样把上万名追兵燃成灰尽，霸道的星界神器直接毁灭了死者的灵魂，死在星火符刃剑下的亡魂同样失去了复苏的资格。
“不就是对付几个小老鼠，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瞥了一眼前军的辛德拉，米莎啧啧嘴，挥动圣洁的双翼向着军阵右翼快速滑行。
与前军和后阵打酱油的光明哨兵们不同，两翼的光明哨兵和位于最外侧的四百名暗黑守卫才是真正体验到了和冥界军团战斗的痛苦。
无论砍翻多少次，无论是斩掉了脑袋还是截取了四肢，倒在地上的士兵总会在墨绿色的光芒中重获生机，每一次复活似乎还伴随着某种无法理解的强化，活死人士兵那干瘪的骨肉和肢体也渐渐饱满起来。
位于右翼的马斯特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挥剑，身上的盔甲和双手剑越来越沉重，而敌人却根本没有减少的样子，左右环视一眼，其他的暗黑守卫也透露出了疲惫的状态。
若是普通的敌人还能通过杀戮获得血气补充，眼前的状况却不同，斩杀这些不死的士兵消耗的气力是实打实的，他根本没有得到任何血气反馈，简直跟砍骷髅架子没什么区别。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就算是光明哨兵手中无往不利的圣石武器也只能延缓敌人复活的机会，光明哨兵是厉害，可敌人实在是太多了，自然不可能面面俱到。
几个呼吸的功夫，暗黑守卫组成的防线就被活死人士兵突破，密集的不死者也不对付光明哨兵，而是蜂拥而至，把如同海岸礁石的暗黑守卫团团包围，拥堵之下彼此碰撞在一起，暗黑守卫连挥剑的空间都没有。
“向后五十步！冲出包围圈！”
眼看已经有二十几个暗黑守卫被愈发强大的活死人从盔甲的孔隙中刺穿身体，马斯特眼眸通红地大吼一声，率先发动了甲胃特有的附魔技能。
在马斯特的命令下，一百多名暗黑守卫化作血色重坦向后撤退，坚不可摧的魔钢重甲撞碎了沿途的一切敌人，算是艰难地回到了大部队之中，避免了腹背受敌的威胁。
马斯特目呲欲裂，眼睁睁地看着几十个不死士兵把倒在地上的暗黑守卫拖入到了冥雾之中，竟是连尸体都不肯留下。
正欲再次发起冲锋救回被掠夺的尸体，马斯特却抬起头，一道剑型烈焰从天际降下，一路刺破黑暗，带来光明。
灼热的圣洁火光撕开了冥雾，净化了沿途触碰到的不死者，把那些正拖动暗黑守卫尸体的不死者瞬间引燃。
在星界圣焰之中，暗黑守卫的战死者连带着魔钢重甲一同熔融，尸骨化为灰尽。
见此，马斯特和其他的暗黑守卫反倒是对米莎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他们已经见识到了这些冥界的敌人会如何亵渎活人和尸体，相比于被那些卑劣的冥界老鼠所侮辱，倒不如在火焰中魂归诺克萨斯。
点头回应了士兵们的感激之情，米莎又是噼出几剑，直到活死人军团如潮水一般退去，米莎才转向左翼，
抵达的时候左翼却是已经被辛德拉所荡平，这次的手段似乎比较‘柔和’，除了魔法潮汐已经剧烈到根本无法释放暗元素魔法以外的魔法，倒是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
注意到了辛德拉的目光，米莎以老前辈的口吻微笑道。
“作为一个初次上战场的新人，你做的，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