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以体面一点的方式加入
红果高层和炎国官方的协商不欢而散。
消息传回大洋彼岸，碰了一鼻子灰的红果集团彻底死心了。
不，准确地说。
收到消息后，所有北美系的芯片企业全都彻底放弃幻想。
连红果集团这个在炎国市场有强大影响力，且有巨大利益的企业都无法让炎国官方松口，更别提他们了。
现在给他们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加入「芯片发展联盟」，要么退出炎国市场。
没有第三种选择。
消息同时送达北美官方。
北美官方此时也彻底清醒认识到炎国态度上发生的巨大转变，这件事情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回想着正在准备推行的「芯片制造业回流计划」，还妄想集中全球顶尖芯片厂商对抗凤凰集团……
现在看来，简直就是笑话。
炎国哪还给你时间搞制造业回流，哪还给时间让你们抱团，直接主动出击了。
最可笑的是。
当初还以为凤凰集团是想用价格战换取更多的市场份额，现在看来，他们是想颠覆整个产业格局！
各大芯片企业，特别是红果和为首的资本利益集团将压力反馈到北美高层，第二天一早，大洋彼岸战略分析室邀请了全美所有重量级的芯片企业参加会议。
他们今天要讨论的核心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加入凤凰集团主导的「芯片发展联盟」，还是放弃炎国市场。
主持会议的还是情报人员艾森尔。
会议开始前，他看了一眼参会的各家芯片企业代表和分析师们，然后说道：
「各位上午好。」
「最近我们收到了大家非常多的反馈意见，我就废话不多说了，我们直接进入主题。」
「大家反馈最多的是希望能加入凤凰集团主导的「芯片发展联盟」，不放弃利润丰厚的炎国市场，这一点，我从心底表示认同，因为大家做企业为了赚钱无可厚非。」
「不仅仅是在座的各位，太极电、三星等和我们关系不错的全球芯片大厂也对我们表达了同样诉求，希望能加入「芯片发展联盟」，毕竟谁都不会和钱过不去。」
在场众人纷纷点头。
「但是……！」
艾森尔继续说道：
「我相信大家都意识到了，现在全世界所有芯片企业都在关注着这件事，一旦我们主动要求加入他们的「芯片发展联盟」，也就意味着……」
「我们认可了凤凰集团在芯片领域的主导地位，我们将遵守炎国制定的芯片规则。」
「换句话说，他们成立「芯片发展联盟」的目的达到了，他们从我们手里拿走了极大部分的行业主导权。」
现场沉默了。
在场无一不是商界精英，顶级大佬，他们心里非常清楚这就是双方博弈的过程。
一旦加入，那就意味着服软和认输。
而且。
除此以外，虽然凤凰集团主导的「芯片发展联盟」并没有对会员单位有要求。
但可以肯定，只要加入了「芯片发展联盟」，未来至少在炎国生产销售的芯片，即使是阿美企业都必须完全按照炎国的芯片规则生产。
而最令人担忧的是。
炎国扶持了这么多海外芯片企业，未来这些被扶持的芯片企业一定会沿用炎国的芯片规则生产芯片。
而随着联盟的日益扩大，越来越多的芯片企业会使用炎国规则，炎国的标准将成为全球标准。
想到这里，众人嘴角不禁有些苦涩。
现在唯一能
阻止炎国「芯片发展联盟」的，就是他们北美系成立同样的芯片联盟，对抗炎国的标准。
可是……
就在这时，艾森尔的声音继续传来。
「当然，这些天我们战略分析团队召开了很多次商讨，想了很多种办法，希望找到一种办法能遏制炎国芯片产业的发展。」
「但是……很遗憾，我们想了很久，并没有寻找到非常合适的反制措施。」
「凤凰集团、华伟早就被我们限制进入北美市场，在北美已经没有任何利益，我们不可能进行同等反制了。」
「我们唯一想到的……」
「就是和凤凰集团一样成立一个我们的「芯片发展联盟」，和凤凰集团一样将我们的芯片技术授权出去，去扶持别的芯片企业……」
话音刚落，这一次整个分析室里安静得连落针都能听到。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
凤凰集团为什么敢进行技术扶贫，为什么敢把芯片技术专利授权出去？
一方面，凤凰集团本身就是希望全球更多的企业用他们的NB-Y架构，从架构上抢占X86和ARM的份额。
另一方面。
凤凰集团是IDM全产业链模式，进行技术扶贫不仅仅是授权技术，还可以同时销售生产线、光刻机等等商品……
这就是产业优势，大集团优势！
而阿美的众多芯片企业呢？
开玩笑，自己授权技术出去砸自己的饭碗吗？
片刻过后。
一旁的总裁帕特率先站了起来。
「不！」
「这是不可能的，别折腾了艾森尔。」
说着，帕特的语气抱怨起来，目光也看向了坐在会议桌上方的布林顿。
「艾森尔先生、布林顿先生，其实从上次你们战略分析室提出要用C919发动机限制炎国，我们多家芯片企业就极力反对用这样的方式激怒炎国，激怒凤凰集团。」
「也就是那个时候起，我们迎来了凤凰集团最强的，不计成本的报复，直到现在，已经有无数芯片企业破产倒闭，就连我们这些一线厂商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寒冬。」
「造成这样的结果，显然是你们战略分析室在策略上出现重大失误，你们是需要负责任的。」
「所以现在，我认为你们要好好调整一下对炎国的策略，我们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此话一出，重量级的帕特彻底点燃了在场所有芯片企业的大佬的不满情绪。
众人纷纷出言附和，给了战略分析团队极大的压力。
确实。
在芯片企业眼里，最初凤凰集团并没有主动挑起价格战。
是自己官方三番两次以非正常的名义主动限制了凤凰集团后，才彻底引来了凤凰集团的报复。
换做他们，他们也认为自己一定会做和凤凰集团同样的选择。
问题不在于凤凰集团，而是北美官方。
大量的不满话语回荡在办公室里，战略分析团队几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就在这时，高通总裁安蒙先生也站了出来，说道：
「大家听我说两句。」
高通总裁安蒙在芯片企业还是有很高的地位，众人见他开口全都安静下来。
随后，安蒙目光缓缓落在上方的布林顿身上，说道：
「布林顿先生，我们和炎国在芯片产业上对抗了这么久，我也觉得我们已经没有必要继续成立什么「芯片发展联盟」了。」
「我们必须要承认一个事实，炎国的芯片企业已经彻底发展
起来了。」
「搞限制、搞价格战，各种方法我们都试过了，但是最终都无法阻止他们，我们已经做到了我们能做的一切，我们尽力了。」
「当然，就像艾森尔说的，加入「芯片发展联盟」后炎国会拿走很大部分芯片行业的话语权，我承认从情感上一时难以接受，但是我们现在还有选择吗？」
「我们现在不能失去炎国市场。」
「而且……」
他目光忽然看向了一旁红果手机总裁Cook。
「而且，我们必须快一点做出决定了，现在炎国是限制汽车芯片，限制电脑芯片，接下来说不定就会限制手机芯片！」
「到时候，那将是对我们的整个手机芯片产业链的巨大打击。」
「您说对吧，Cook先生。」
红果总裁Cook只是淡淡看了安蒙一眼，心里不停吐槽。
神特么限制手机芯片，能不能说点好话！
炎国限制笔记本电脑就让他非常难受了，要是限制手机芯片……那绝对是他无法接受的。
不过此时安蒙故意将话题引到他的身上，他也不好不发表意见。
可正当他想说话的时候，战略分析办公室里一名坐在电脑前的情报分析员突然快速敲打键盘，片刻后举起手来。
众人的目光忽地全都落在这名情报分析员的身上……
Cook脸色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忽然涌上心头。
他目光看了一眼一旁的安蒙，别不是真被安蒙说中了吧？
就这时，那名情报分析员缓缓说道：
「布林顿先生，两分钟前的消息，炎国工信部发布了关于手机产业的发展规划。」
「同样的，一年后在炎国内销售的手机所使用的芯片，必须符合炎国「芯片发展联盟」认证……否则不能上市销售。」
话音落下，现场全都陷入沉默。
谁都知道，手机芯片市场可比汽车芯片市场、电脑芯片市场大多了！
即使这些年全球手机市场销量下滑，但庞大的市场规模仍然不是汽车芯片和电脑芯片能比拟的！
而炎国，则是全球范围内手机销量第一的国家！
单论去年，炎国手机销量就是一骑绝尘，全年销售接近4亿部，这样数万亿规模的市场，谁不眼红？！
即使这些年红果手机、高通芯片被凤凰集团抢占了不少份额，但总的来说，虽然被抢了一部分，但还是架不住市场太大了。
而现在！
真的要全部退出炎国了？
Cook摇摇头，虽然他从一开始就非常希望用各种手段限制住凤凰集团的发展。
但是，随着越来越多次的交手，直到今天，他心里也非常清楚了。
如今的凤凰集团，已经根本限制不住了。
他们在各个行业里取得的骄人成绩已经注定他们将成为一个伟大的公司！
想到这里，Cook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布林顿说道：
「布林顿先生，我也认为我们应该正视凤凰集团的实力，他们在芯片领域已经挡不住了。」
红果集团Cook的话语几乎算是一锤定音了。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随着Cook看向了布林顿。
此时此刻，帕特、安蒙、Cook为首的整个芯片利益集团的利益诉求他已经非常明白。
那就是选择加入凤凰集团主导的「芯片发展联盟」。
布林顿脸上神色复杂，心情更是五味杂陈。
他是接替上一任局长米勒来到这间办公室作为主要决策
人，他想尽了一切办法，没想到还是眼睁睁看着凤凰集团一次次成功从封锁和限制中成长起来。
现在，苦果终于来了。
炎国，凤凰集团已经强大到让他们必须低头认输的地步了。
同时，也意味着己方辛辛苦苦筹划的「涅墨西斯计划」彻底宣告失败。
涅墨西斯计划，复仇计划……呵呵，现在听起来是多么可笑！
半晌后，他目光缓缓看向柳宜修、缓缓看向凯恩分析师，神情颇为落寞地说道：
「大家的诉求我都知道了，我会马上汇报给华盛顿，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松了口气。
一旁的柳宜修看出了布林顿的落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
「布林顿先生，我有一个建议。」
「虽然说我们确实希望加入「芯片发展联盟」，但是这件事一旦公布毫无疑问会对我们的国家形象造成巨大影响。」
「所以……我认为我们可以选择的话，最好以体面一点的方式加入……」
体面一点的方式？
一听此言，众人眼神全都看向柳宜修，就连布林顿也看了过去。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最好让他们以官方或者凤凰集团以邀请的名义，邀请我们加入……」
众人闻言顿时摇摇头。
「柳先生，你说得太复杂了，炎国也好，凤凰集团也好，恐怕都不会配合我们。」
「是啊，他们态度这么强硬，恐怕不会的，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众人反对，反倒是布林顿眉头一皱陷入思索。
思索了足足几分钟，他眉头舒展开来，看向柳宜修：
「柳先生，这件事我们可以私下和炎国官方沟通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为此付出一些利益交换。」
「比如……」
略一停顿，继续说道：
「其他行业炎国有求于我们的已经不多了，航空航天领域倒是有一些项目他们一直想和我们合作……」
「比如他们之前一直垂涎的「可回收火箭技术」。」
「只要他们同意以官方名义邀请我们加入「芯片发展联盟」，我们可以给他们几个名额让他们和我们高校进行学术交流……」
「当然，交流的名额数量要控制好。」
柳宜修略一思索，点点头。
可正当他要说话时，刚才那名坐在电脑前的情报分析员突然再次举手站了起来，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尴尬。
「不好意思各位，又有最新的消息。」
「刚才凤凰集团官网发布了新的消息……他们宣称，他们自主研发的15吨级别「可回收运载火箭」试验成功……」
什么！
布林顿瞪大双眼，脸色惨白。
「还有……」
「凤凰集团刚才宣布将在下个月将开启空间站建设……他们准备在近地轨道上打造成一个可以进行太空旅游、太空实验、太空旅店的综合性空间站。」
「未来，他们的空间站将对全球所有国家以及企业、个人开放出租。」
「他们这个计划叫做——旅行者空间站计划。」
什么！
消息传回大洋彼岸，碰了一鼻子灰的红果集团彻底死心了。
不，准确地说。
收到消息后，所有北美系的芯片企业全都彻底放弃幻想。
连红果集团这个在炎国市场有强大影响力，且有巨大利益的企业都无法让炎国官方松口，更别提他们了。
现在给他们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加入「芯片发展联盟」，要么退出炎国市场。
没有第三种选择。
消息同时送达北美官方。
北美官方此时也彻底清醒认识到炎国态度上发生的巨大转变，这件事情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回想着正在准备推行的「芯片制造业回流计划」，还妄想集中全球顶尖芯片厂商对抗凤凰集团……
现在看来，简直就是笑话。
炎国哪还给你时间搞制造业回流，哪还给时间让你们抱团，直接主动出击了。
最可笑的是。
当初还以为凤凰集团是想用价格战换取更多的市场份额，现在看来，他们是想颠覆整个产业格局！
各大芯片企业，特别是红果和为首的资本利益集团将压力反馈到北美高层，第二天一早，大洋彼岸战略分析室邀请了全美所有重量级的芯片企业参加会议。
他们今天要讨论的核心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加入凤凰集团主导的「芯片发展联盟」，还是放弃炎国市场。
主持会议的还是情报人员艾森尔。
会议开始前，他看了一眼参会的各家芯片企业代表和分析师们，然后说道：
「各位上午好。」
「最近我们收到了大家非常多的反馈意见，我就废话不多说了，我们直接进入主题。」
「大家反馈最多的是希望能加入凤凰集团主导的「芯片发展联盟」，不放弃利润丰厚的炎国市场，这一点，我从心底表示认同，因为大家做企业为了赚钱无可厚非。」
「不仅仅是在座的各位，太极电、三星等和我们关系不错的全球芯片大厂也对我们表达了同样诉求，希望能加入「芯片发展联盟」，毕竟谁都不会和钱过不去。」
在场众人纷纷点头。
「但是……！」
艾森尔继续说道：
「我相信大家都意识到了，现在全世界所有芯片企业都在关注着这件事，一旦我们主动要求加入他们的「芯片发展联盟」，也就意味着……」
「我们认可了凤凰集团在芯片领域的主导地位，我们将遵守炎国制定的芯片规则。」
「换句话说，他们成立「芯片发展联盟」的目的达到了，他们从我们手里拿走了极大部分的行业主导权。」
现场沉默了。
在场无一不是商界精英，顶级大佬，他们心里非常清楚这就是双方博弈的过程。
一旦加入，那就意味着服软和认输。
而且。
除此以外，虽然凤凰集团主导的「芯片发展联盟」并没有对会员单位有要求。
但可以肯定，只要加入了「芯片发展联盟」，未来至少在炎国生产销售的芯片，即使是阿美企业都必须完全按照炎国的芯片规则生产。
而最令人担忧的是。
炎国扶持了这么多海外芯片企业，未来这些被扶持的芯片企业一定会沿用炎国的芯片规则生产芯片。
而随着联盟的日益扩大，越来越多的芯片企业会使用炎国规则，炎国的标准将成为全球标准。
想到这里，众人嘴角不禁有些苦涩。
现在唯一能
阻止炎国「芯片发展联盟」的，就是他们北美系成立同样的芯片联盟，对抗炎国的标准。
可是……
就在这时，艾森尔的声音继续传来。
「当然，这些天我们战略分析团队召开了很多次商讨，想了很多种办法，希望找到一种办法能遏制炎国芯片产业的发展。」
「但是……很遗憾，我们想了很久，并没有寻找到非常合适的反制措施。」
「凤凰集团、华伟早就被我们限制进入北美市场，在北美已经没有任何利益，我们不可能进行同等反制了。」
「我们唯一想到的……」
「就是和凤凰集团一样成立一个我们的「芯片发展联盟」，和凤凰集团一样将我们的芯片技术授权出去，去扶持别的芯片企业……」
话音刚落，这一次整个分析室里安静得连落针都能听到。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
凤凰集团为什么敢进行技术扶贫，为什么敢把芯片技术专利授权出去？
一方面，凤凰集团本身就是希望全球更多的企业用他们的NB-Y架构，从架构上抢占X86和ARM的份额。
另一方面。
凤凰集团是IDM全产业链模式，进行技术扶贫不仅仅是授权技术，还可以同时销售生产线、光刻机等等商品……
这就是产业优势，大集团优势！
而阿美的众多芯片企业呢？
开玩笑，自己授权技术出去砸自己的饭碗吗？
片刻过后。
一旁的总裁帕特率先站了起来。
「不！」
「这是不可能的，别折腾了艾森尔。」
说着，帕特的语气抱怨起来，目光也看向了坐在会议桌上方的布林顿。
「艾森尔先生、布林顿先生，其实从上次你们战略分析室提出要用C919发动机限制炎国，我们多家芯片企业就极力反对用这样的方式激怒炎国，激怒凤凰集团。」
「也就是那个时候起，我们迎来了凤凰集团最强的，不计成本的报复，直到现在，已经有无数芯片企业破产倒闭，就连我们这些一线厂商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寒冬。」
「造成这样的结果，显然是你们战略分析室在策略上出现重大失误，你们是需要负责任的。」
「所以现在，我认为你们要好好调整一下对炎国的策略，我们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此话一出，重量级的帕特彻底点燃了在场所有芯片企业的大佬的不满情绪。
众人纷纷出言附和，给了战略分析团队极大的压力。
确实。
在芯片企业眼里，最初凤凰集团并没有主动挑起价格战。
是自己官方三番两次以非正常的名义主动限制了凤凰集团后，才彻底引来了凤凰集团的报复。
换做他们，他们也认为自己一定会做和凤凰集团同样的选择。
问题不在于凤凰集团，而是北美官方。
大量的不满话语回荡在办公室里，战略分析团队几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就在这时，高通总裁安蒙先生也站了出来，说道：
「大家听我说两句。」
高通总裁安蒙在芯片企业还是有很高的地位，众人见他开口全都安静下来。
随后，安蒙目光缓缓落在上方的布林顿身上，说道：
「布林顿先生，我们和炎国在芯片产业上对抗了这么久，我也觉得我们已经没有必要继续成立什么「芯片发展联盟」了。」
「我们必须要承认一个事实，炎国的芯片企业已经彻底发展
起来了。」
「搞限制、搞价格战，各种方法我们都试过了，但是最终都无法阻止他们，我们已经做到了我们能做的一切，我们尽力了。」
「当然，就像艾森尔说的，加入「芯片发展联盟」后炎国会拿走很大部分芯片行业的话语权，我承认从情感上一时难以接受，但是我们现在还有选择吗？」
「我们现在不能失去炎国市场。」
「而且……」
他目光忽然看向了一旁红果手机总裁Cook。
「而且，我们必须快一点做出决定了，现在炎国是限制汽车芯片，限制电脑芯片，接下来说不定就会限制手机芯片！」
「到时候，那将是对我们的整个手机芯片产业链的巨大打击。」
「您说对吧，Cook先生。」
红果总裁Cook只是淡淡看了安蒙一眼，心里不停吐槽。
神特么限制手机芯片，能不能说点好话！
炎国限制笔记本电脑就让他非常难受了，要是限制手机芯片……那绝对是他无法接受的。
不过此时安蒙故意将话题引到他的身上，他也不好不发表意见。
可正当他想说话的时候，战略分析办公室里一名坐在电脑前的情报分析员突然快速敲打键盘，片刻后举起手来。
众人的目光忽地全都落在这名情报分析员的身上……
Cook脸色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忽然涌上心头。
他目光看了一眼一旁的安蒙，别不是真被安蒙说中了吧？
就这时，那名情报分析员缓缓说道：
「布林顿先生，两分钟前的消息，炎国工信部发布了关于手机产业的发展规划。」
「同样的，一年后在炎国内销售的手机所使用的芯片，必须符合炎国「芯片发展联盟」认证……否则不能上市销售。」
话音落下，现场全都陷入沉默。
谁都知道，手机芯片市场可比汽车芯片市场、电脑芯片市场大多了！
即使这些年全球手机市场销量下滑，但庞大的市场规模仍然不是汽车芯片和电脑芯片能比拟的！
而炎国，则是全球范围内手机销量第一的国家！
单论去年，炎国手机销量就是一骑绝尘，全年销售接近4亿部，这样数万亿规模的市场，谁不眼红？！
即使这些年红果手机、高通芯片被凤凰集团抢占了不少份额，但总的来说，虽然被抢了一部分，但还是架不住市场太大了。
而现在！
真的要全部退出炎国了？
Cook摇摇头，虽然他从一开始就非常希望用各种手段限制住凤凰集团的发展。
但是，随着越来越多次的交手，直到今天，他心里也非常清楚了。
如今的凤凰集团，已经根本限制不住了。
他们在各个行业里取得的骄人成绩已经注定他们将成为一个伟大的公司！
想到这里，Cook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布林顿说道：
「布林顿先生，我也认为我们应该正视凤凰集团的实力，他们在芯片领域已经挡不住了。」
红果集团Cook的话语几乎算是一锤定音了。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随着Cook看向了布林顿。
此时此刻，帕特、安蒙、Cook为首的整个芯片利益集团的利益诉求他已经非常明白。
那就是选择加入凤凰集团主导的「芯片发展联盟」。
布林顿脸上神色复杂，心情更是五味杂陈。
他是接替上一任局长米勒来到这间办公室作为主要决策
人，他想尽了一切办法，没想到还是眼睁睁看着凤凰集团一次次成功从封锁和限制中成长起来。
现在，苦果终于来了。
炎国，凤凰集团已经强大到让他们必须低头认输的地步了。
同时，也意味着己方辛辛苦苦筹划的「涅墨西斯计划」彻底宣告失败。
涅墨西斯计划，复仇计划……呵呵，现在听起来是多么可笑！
半晌后，他目光缓缓看向柳宜修、缓缓看向凯恩分析师，神情颇为落寞地说道：
「大家的诉求我都知道了，我会马上汇报给华盛顿，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松了口气。
一旁的柳宜修看出了布林顿的落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
「布林顿先生，我有一个建议。」
「虽然说我们确实希望加入「芯片发展联盟」，但是这件事一旦公布毫无疑问会对我们的国家形象造成巨大影响。」
「所以……我认为我们可以选择的话，最好以体面一点的方式加入……」
体面一点的方式？
一听此言，众人眼神全都看向柳宜修，就连布林顿也看了过去。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最好让他们以官方或者凤凰集团以邀请的名义，邀请我们加入……」
众人闻言顿时摇摇头。
「柳先生，你说得太复杂了，炎国也好，凤凰集团也好，恐怕都不会配合我们。」
「是啊，他们态度这么强硬，恐怕不会的，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众人反对，反倒是布林顿眉头一皱陷入思索。
思索了足足几分钟，他眉头舒展开来，看向柳宜修：
「柳先生，这件事我们可以私下和炎国官方沟通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为此付出一些利益交换。」
「比如……」
略一停顿，继续说道：
「其他行业炎国有求于我们的已经不多了，航空航天领域倒是有一些项目他们一直想和我们合作……」
「比如他们之前一直垂涎的「可回收火箭技术」。」
「只要他们同意以官方名义邀请我们加入「芯片发展联盟」，我们可以给他们几个名额让他们和我们高校进行学术交流……」
「当然，交流的名额数量要控制好。」
柳宜修略一思索，点点头。
可正当他要说话时，刚才那名坐在电脑前的情报分析员突然再次举手站了起来，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尴尬。
「不好意思各位，又有最新的消息。」
「刚才凤凰集团官网发布了新的消息……他们宣称，他们自主研发的15吨级别「可回收运载火箭」试验成功……」
什么！
布林顿瞪大双眼，脸色惨白。
「还有……」
「凤凰集团刚才宣布将在下个月将开启空间站建设……他们准备在近地轨道上打造成一个可以进行太空旅游、太空实验、太空旅店的综合性空间站。」
「未来，他们的空间站将对全球所有国家以及企业、个人开放出租。」
「他们这个计划叫做——旅行者空间站计划。」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