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出事
格温早早上了床，伴随着乌托邦人熟知的枪响与爆破声，还有颠簸与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甜美的入睡了。
在他打呼的房间外，高塔外，狙心猫号外。
甜美但一点点情感都没有的机械合成一样的女音在播报着些什么：
“老乡人号的人均持枪数今年达到了4.23，哦豁，了不起的数据。人均军用发射数目为2.25，人均周获得军用数，不包括被打入体内的军用数目，周均4.4发，排行所有市镇级列车前二十。人均幸福指数为67.73，为全列车倒数第一，哦豁，从数据上来看，我们处于人间炼狱之中……”
……
“但老乡人号确实是前五幸福的车厢。”格温现在的同事，温和的瑟琳娜女士在吃着煎蛋面包的同时跟格温吐槽着，“昨夜的大辩论一如既往的烂，数据代表什么？数据不代表任何东西包括它自己。”
与睡的饱饱，连带着些许熔岩红色的黑发都很饱满柔顺的披在身上的格温相比，瑟琳娜简直就像是没睡过一样。
带着浓浓黑眼圈的这个女人吐了口气：
“当然，也代表着我们加班，加班是世界上最不好的事情，麻烦今天你来帮忙了，格温。”
“不客气。”格温侧坐在瑟琳娜家中会客室特地准备的大沙发里面，看着对方将放满文件的移动茶几推了过来。
“我的工作是纯粹的机械活，将几个数字记住了，再在一个文件里面寻找它出现的数目。再通过解码，寻找对应的乌托邦字符……”
瑟琳娜是在乌托邦中少有的‘居家办公者’。
气派的一列小列车，包括了一节自己居住的三层豪宅车厢、一节两层自然植物园、一节内置一层的地下黑市地上超市的外租车厢、三节仓库…拥有这个豪宅列车的瑟琳娜的工作是对于魔女科技的解密与还原，同时还包括一些情报分析的活。
出于工作需求，瑟琳娜常常夜晚还要打开广播。
昨夜的吹水广播格温没听，但似乎在老乡人号内泛起了一些波澜，连带夺心魔的作桉范围都小做了更改，更倾向于‘去外地犯桉’了。格温靠着自己的龙尾，突然想起了被自己的角无意间磨烂的枕头。
“昨天广播说的话很严肃么？”
伴随着办公茶几来的还有一些早餐，有净化鱼肉做的脆皮肉干、芝士干酪鱼肉块、鲣鱼粉娃鱼卷…
格温变了下脸色，瞪了瑟琳娜一眼：
“你怎么也开始了？”
“唔，不是熔岩猫龙或炽热猫龙么…也不是玉龙分支的，赤铜龙和青铜龙的变种也可以划掉……”瑟琳娜颇有兴致，然后又难以置信的询问道，“你知道你在永生者、巨猫以及一些不可透露身份的魔女小姐们之中有了一个盘口吧？”
“什么盘口？”格温感觉到有些许不妙。
“就是赌你是什么龙。”
“胡搞！”格温瞪大眼睛。
“才没有胡搞！”瑟琳娜义正言辞，“在魔女世界中，知识是收费的，而龙类知识非常非常昂贵，因此这个赌局某种程度来说是公平的。她们也不是开盘口赌你是什么特定的龙，而是门、纲、目、科、属、种，越精准的盘口越大，越…”
瑟琳娜简直像是一个老毒狗了，对于格温身上的盘口津津乐道。
格温冷静下来，看着瑟琳娜，“你下了什么？”
“我没下。”
“嗯？”
“封盘时间还没到，赔率还没到最大，我干嘛急，我还有机会摸出你身上的秘密呢。”
乌托邦人的道德水准，大概足以和哥谭人民一同成为文明道德规范模范城市的双子星了。可能差点，但差的不多。
“昨天广播说的话，还没有你的盘口严重，主要那是一个笑话。”
瑟琳娜拿出了一份文件给格温，叮嘱道：“找到一些逻辑点，这些魔女文字的共通点很难破解。”
格温看了原文件，心中默念：
“当然难破解，你怎么破解中文加日文加英文再加一点法语的文字，哦，里面还有一些猫灯语。”
“我不但可以帮你找逻辑点，我还可以帮你破译其中部分内容……”格温说。
正是因为了解了瑟琳娜这份工作的特殊与情况，他才选择对方的工作作为帮忙对象。
瑟琳娜点点头，没有意外的说道：
“进入探险家协会的人确实都有各自的本事。那就麻烦你了，我会给你百分之四十的抽成的。”
才40%，做平台的是真了不起。
格温下意识的吐出舌头，挂着一副常见的龙乌托邦人不满的表情，这让瑟琳娜一乐：“45%，你要知道，这些货源都是我的，这些单子都是因我而来，我还得承担种种风险…”
这里颇有点像是律师事务所，桉子成为了一种资源。
不过也正常。
魔女科技算得上是一个‘bug’，一个可以让魔女合理介入的bug。
格温在与不少猫灯交流过后，甚至还和永生者谈过之后，确定了几件事情。
第一，乌托邦对于魔女整个社会来说，甚至对于其中单一的尊主级魔女而言，都是落后贫困的。
第二，尊主魔女很少见，前提条件有一大堆。
第三……乌托邦对于整个魔女社会来说穷的荡气回肠，但对于魔女个体来说却也是个好发财的地方。
因此，魔女科技附赠的‘与魔女联络’的机会变得至关重要。魔女是狡猾的法治生物，她们用于与乌托邦人接触的借口是‘产品维护’与‘售后服务’，连魔女尊主们都拦不住她们！
掌握了魔女语的这个人，也就是格温，理所应当的可以在这项事业中发展处更大的作用。
同时，也可以满足个人的一些些的好奇。
“昨天晚上的广播到底怎么回事？我睡的好好的……”格温装模作样拿起文章与专业工具开始翻译。
瑟琳娜本来忧心忡忡想要提醒一句‘你辞典没有翻到处理面’，但看格温已经很快的一个个字的进行翻译，甚至还在润色，就没说什么（在格温看来自己已经放慢了十几倍的速度了）。
她说：“你知道的，这是龙炎的独创。那些吵得人发狂的大喇叭，他似乎认为将这些喇叭放在全列车上，并时不时的广播一些数据，有助于乌托邦人的开化，事实上，大伙都恨不得给它们一枪。”
瑟琳娜有点不安，她身上的源力显示出了某种焦虑的情感。
格温用法术看了眼，就像是老中医一样，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某种加班后的焦虑症以及身体长期处于亚健康而导致的并发症状，唔，心理和生理上都有。
于是他吐了口气：
“昨夜很难吧？”
“其实都还好，习惯了。”瑟琳娜打了个哈欠，挂上了笑容，端起了苦茶，“有这个，还有一整堆的工作，就能让我精神一整天。”
格温摇摇头：
“可你看上去很累，是应该休息的。”
“休息？我好久没听见这句话了。”
“那你不妨先补一觉？”
瑟琳娜愣了下：
“补一觉？可……”
伴随着格温关心的眼神，瑟琳娜再次有些许发愣。
“乌托邦人可不会让另外一个乌托邦人去休息的，尤其是两人还是同事的情况下。”
瑟琳娜准备委婉的表达‘我们两人关系不太熟，并且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是不是让另外一人去睡觉不太好？’。
格温眨眨眼，对乌托邦人那傲娇的性格已经算是见怪不怪。举起手挥了挥：
“那你可以去外面睡，我刚才进来前看见外面有张长沙发椅。”
这人的身体健康已经到达了一个危机状态。
全靠源力顶住。
似乎从肯尼到雪妮丝，再到松鼠女就已经有这个问题了。
那就是源力使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格温有点气鼓鼓的，倒不是说他有多在意这种事，但他的源力是温暖属性，遇见这种事情不出头会让内心的想法产生波动，而波动则会削弱源力的能力。在魔力彻底代替源力前，格温还得维持源力界的人设。
但，除此之外，这些源力使是真的不喜欢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就跟格温遇见过的一个老武师一样！
一直用插铁砂的方式练铁砂掌，最后金属中毒，躺进去啦！
一趟ICU，连武馆都折腾进去了！最后众筹治病，他还捐了几千呢！
“唔，你真想让我休息？”瑟琳娜憋不住问了一句。
格温点点头：“你喊人过来帮忙不就是为了替一替自己吗？”
“睡吧睡吧，起床后你记得请我吃午餐就好了。”
瑟琳娜觉得格温不是乌托邦人，再三疑虑，同时感觉到身体的疲惫后，她还是有点别扭的接受了这份好意。人不就是这样？如果没有第二条路的话，一条路走到黑也绝不反悔。但有另外一条舒服一点的路的话，就会情不自禁的去想。
“那……”
格温对还想说什么的瑟琳娜挥挥手，微笑着说：
“快去，趁猫灯抢占了你的床位之前……”
……
与此同时，在老乡人号的另一端。
在一个有些破旧的图书馆中，一位老教授正在研究着卷轴，身边的烛台……已经被猫灯拍掉了，一只发光的胖猫就待在了烛台的位置提供了光照。地上还有着烛泪的半截蜡烛说明了猫灯在抢就业岗位的时候有多么凶狠。
恩里克教授受邀到这个贫困的图书馆中，为下车厢区的孩子们提供由龙炎出资赞助的基础教育。
同时也为了这个图书馆的龙学识而来。
龙类拥有极为强大的力量与漫长的生命，甚至龙乌托邦人拥有的能力都远远超出其他种族一个次元！
龙乌托邦人甚至不需要源力，他们血管里流淌的就是深红色如血一般的源力。虽然当时四个种族的人都很精明了各自划拉了一批龙乌托邦成为‘自己人’，比如说龙荣恩、龙沙德…但是他们本身的力量就够惊人了。
这让他……很着迷这种生灵。
尤其是绝大多数龙化的乌托邦人的性格都会往龙类进行倾斜，这是个谜题。
——呼——呼……
风吹动着窗户，在窗户边打牌的猫灯们作猫兽散，她们不满的喵嗷喵嗷叫着，像是在投诉这里的窗户没关好。
“真是顽皮啊…”老教授叹了口气，坐了起来，迈着沉重地步伐走到窗户边，检查了一下窗户边沿，皱起了眉。
钢铁封盒上面有一颗螺丝蹦出来了，导致无法闭合密封。
现在窗户的下方都像是被打开了一样。
“喵嗷！”
老教授看向旁边，看见了猫灯爪子里握着一颗刚取出来的螺丝。
视野绕过猫灯，在一个没有图书的旧书架上面，停留着三只猫灯，以及一盒刚刚打开的螺丝。恩里克觉得，这些猫灯确实是存在着某种高等级社会文明的，不然无法解释她们为何如此狡猾与具备人性。
“谢谢啊。”
老教授笑呵呵的从猫爪子里接过被猫灯体温弄得很暖和的螺丝，又伸出手搓了搓猫灯的猫耳朵。
他转过身，艰难的弯下腰，将螺丝放进去。
“唔唔唔……”
这东西。
老教授皱眉回头看了眼猫灯们。
不是合格的尺寸！
果然，要把希望寄托在猫灯选出合理的零件这件事上，是我自己太天真了吗……恩里克这样想，不过作为一个乌托邦人，他有自己的办法。
不就是不合尺寸的零件吗！？
“猫灯们，给老夫找柄锤过来。”
冬冬冬——
一个锤子递了过来。
恩里克满意地伸手握住，然后看见递过来的手不是猫爪子，而是一只被黑色瑜加连体服包裹的手掌。
他有点僵硬的抬起头。
看见了一对燃火的碧蓝色眼睛，一对盘羊式的龙角，以及……
一个飞速靠近的拳头。
砰！
大脑都受到了冲击！但，不疼痛，反而有种温暖的感觉。
以及。
从这个生物口中僵硬的说出来的乌托邦语：
“睡吧睡吧。”
……
夺心魔？
……
恩里克昏睡了过去。
……
……
老乡人号车组人员车厢，沙德警卫处。
娜塔莉接到了特调局黑狗们的增援要求，一起夺心桉发生了。
熊萝带着人去了。
看见地方居然是个图书馆，还是下车厢区的图书馆，就无奈的摇摇头，询问特调局的人：
“尸体呢？”
特调局的人一脸难以述说的表情。
娜塔莉捏了捏下巴，严肃的哼了声：
“总不至于是夺心魔开发出了新的爱好，比如说碎尸之类的吧？”
“不，是，是没人受伤……”
“哦，可以理……啊？什么？”
在他打呼的房间外，高塔外，狙心猫号外。
甜美但一点点情感都没有的机械合成一样的女音在播报着些什么：
“老乡人号的人均持枪数今年达到了4.23，哦豁，了不起的数据。人均军用发射数目为2.25，人均周获得军用数，不包括被打入体内的军用数目，周均4.4发，排行所有市镇级列车前二十。人均幸福指数为67.73，为全列车倒数第一，哦豁，从数据上来看，我们处于人间炼狱之中……”
……
“但老乡人号确实是前五幸福的车厢。”格温现在的同事，温和的瑟琳娜女士在吃着煎蛋面包的同时跟格温吐槽着，“昨夜的大辩论一如既往的烂，数据代表什么？数据不代表任何东西包括它自己。”
与睡的饱饱，连带着些许熔岩红色的黑发都很饱满柔顺的披在身上的格温相比，瑟琳娜简直就像是没睡过一样。
带着浓浓黑眼圈的这个女人吐了口气：
“当然，也代表着我们加班，加班是世界上最不好的事情，麻烦今天你来帮忙了，格温。”
“不客气。”格温侧坐在瑟琳娜家中会客室特地准备的大沙发里面，看着对方将放满文件的移动茶几推了过来。
“我的工作是纯粹的机械活，将几个数字记住了，再在一个文件里面寻找它出现的数目。再通过解码，寻找对应的乌托邦字符……”
瑟琳娜是在乌托邦中少有的‘居家办公者’。
气派的一列小列车，包括了一节自己居住的三层豪宅车厢、一节两层自然植物园、一节内置一层的地下黑市地上超市的外租车厢、三节仓库…拥有这个豪宅列车的瑟琳娜的工作是对于魔女科技的解密与还原，同时还包括一些情报分析的活。
出于工作需求，瑟琳娜常常夜晚还要打开广播。
昨夜的吹水广播格温没听，但似乎在老乡人号内泛起了一些波澜，连带夺心魔的作桉范围都小做了更改，更倾向于‘去外地犯桉’了。格温靠着自己的龙尾，突然想起了被自己的角无意间磨烂的枕头。
“昨天广播说的话很严肃么？”
伴随着办公茶几来的还有一些早餐，有净化鱼肉做的脆皮肉干、芝士干酪鱼肉块、鲣鱼粉娃鱼卷…
格温变了下脸色，瞪了瑟琳娜一眼：
“你怎么也开始了？”
“唔，不是熔岩猫龙或炽热猫龙么…也不是玉龙分支的，赤铜龙和青铜龙的变种也可以划掉……”瑟琳娜颇有兴致，然后又难以置信的询问道，“你知道你在永生者、巨猫以及一些不可透露身份的魔女小姐们之中有了一个盘口吧？”
“什么盘口？”格温感觉到有些许不妙。
“就是赌你是什么龙。”
“胡搞！”格温瞪大眼睛。
“才没有胡搞！”瑟琳娜义正言辞，“在魔女世界中，知识是收费的，而龙类知识非常非常昂贵，因此这个赌局某种程度来说是公平的。她们也不是开盘口赌你是什么特定的龙，而是门、纲、目、科、属、种，越精准的盘口越大，越…”
瑟琳娜简直像是一个老毒狗了，对于格温身上的盘口津津乐道。
格温冷静下来，看着瑟琳娜，“你下了什么？”
“我没下。”
“嗯？”
“封盘时间还没到，赔率还没到最大，我干嘛急，我还有机会摸出你身上的秘密呢。”
乌托邦人的道德水准，大概足以和哥谭人民一同成为文明道德规范模范城市的双子星了。可能差点，但差的不多。
“昨天广播说的话，还没有你的盘口严重，主要那是一个笑话。”
瑟琳娜拿出了一份文件给格温，叮嘱道：“找到一些逻辑点，这些魔女文字的共通点很难破解。”
格温看了原文件，心中默念：
“当然难破解，你怎么破解中文加日文加英文再加一点法语的文字，哦，里面还有一些猫灯语。”
“我不但可以帮你找逻辑点，我还可以帮你破译其中部分内容……”格温说。
正是因为了解了瑟琳娜这份工作的特殊与情况，他才选择对方的工作作为帮忙对象。
瑟琳娜点点头，没有意外的说道：
“进入探险家协会的人确实都有各自的本事。那就麻烦你了，我会给你百分之四十的抽成的。”
才40%，做平台的是真了不起。
格温下意识的吐出舌头，挂着一副常见的龙乌托邦人不满的表情，这让瑟琳娜一乐：“45%，你要知道，这些货源都是我的，这些单子都是因我而来，我还得承担种种风险…”
这里颇有点像是律师事务所，桉子成为了一种资源。
不过也正常。
魔女科技算得上是一个‘bug’，一个可以让魔女合理介入的bug。
格温在与不少猫灯交流过后，甚至还和永生者谈过之后，确定了几件事情。
第一，乌托邦对于魔女整个社会来说，甚至对于其中单一的尊主级魔女而言，都是落后贫困的。
第二，尊主魔女很少见，前提条件有一大堆。
第三……乌托邦对于整个魔女社会来说穷的荡气回肠，但对于魔女个体来说却也是个好发财的地方。
因此，魔女科技附赠的‘与魔女联络’的机会变得至关重要。魔女是狡猾的法治生物，她们用于与乌托邦人接触的借口是‘产品维护’与‘售后服务’，连魔女尊主们都拦不住她们！
掌握了魔女语的这个人，也就是格温，理所应当的可以在这项事业中发展处更大的作用。
同时，也可以满足个人的一些些的好奇。
“昨天晚上的广播到底怎么回事？我睡的好好的……”格温装模作样拿起文章与专业工具开始翻译。
瑟琳娜本来忧心忡忡想要提醒一句‘你辞典没有翻到处理面’，但看格温已经很快的一个个字的进行翻译，甚至还在润色，就没说什么（在格温看来自己已经放慢了十几倍的速度了）。
她说：“你知道的，这是龙炎的独创。那些吵得人发狂的大喇叭，他似乎认为将这些喇叭放在全列车上，并时不时的广播一些数据，有助于乌托邦人的开化，事实上，大伙都恨不得给它们一枪。”
瑟琳娜有点不安，她身上的源力显示出了某种焦虑的情感。
格温用法术看了眼，就像是老中医一样，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某种加班后的焦虑症以及身体长期处于亚健康而导致的并发症状，唔，心理和生理上都有。
于是他吐了口气：
“昨夜很难吧？”
“其实都还好，习惯了。”瑟琳娜打了个哈欠，挂上了笑容，端起了苦茶，“有这个，还有一整堆的工作，就能让我精神一整天。”
格温摇摇头：
“可你看上去很累，是应该休息的。”
“休息？我好久没听见这句话了。”
“那你不妨先补一觉？”
瑟琳娜愣了下：
“补一觉？可……”
伴随着格温关心的眼神，瑟琳娜再次有些许发愣。
“乌托邦人可不会让另外一个乌托邦人去休息的，尤其是两人还是同事的情况下。”
瑟琳娜准备委婉的表达‘我们两人关系不太熟，并且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是不是让另外一人去睡觉不太好？’。
格温眨眨眼，对乌托邦人那傲娇的性格已经算是见怪不怪。举起手挥了挥：
“那你可以去外面睡，我刚才进来前看见外面有张长沙发椅。”
这人的身体健康已经到达了一个危机状态。
全靠源力顶住。
似乎从肯尼到雪妮丝，再到松鼠女就已经有这个问题了。
那就是源力使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格温有点气鼓鼓的，倒不是说他有多在意这种事，但他的源力是温暖属性，遇见这种事情不出头会让内心的想法产生波动，而波动则会削弱源力的能力。在魔力彻底代替源力前，格温还得维持源力界的人设。
但，除此之外，这些源力使是真的不喜欢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就跟格温遇见过的一个老武师一样！
一直用插铁砂的方式练铁砂掌，最后金属中毒，躺进去啦！
一趟ICU，连武馆都折腾进去了！最后众筹治病，他还捐了几千呢！
“唔，你真想让我休息？”瑟琳娜憋不住问了一句。
格温点点头：“你喊人过来帮忙不就是为了替一替自己吗？”
“睡吧睡吧，起床后你记得请我吃午餐就好了。”
瑟琳娜觉得格温不是乌托邦人，再三疑虑，同时感觉到身体的疲惫后，她还是有点别扭的接受了这份好意。人不就是这样？如果没有第二条路的话，一条路走到黑也绝不反悔。但有另外一条舒服一点的路的话，就会情不自禁的去想。
“那……”
格温对还想说什么的瑟琳娜挥挥手，微笑着说：
“快去，趁猫灯抢占了你的床位之前……”
……
与此同时，在老乡人号的另一端。
在一个有些破旧的图书馆中，一位老教授正在研究着卷轴，身边的烛台……已经被猫灯拍掉了，一只发光的胖猫就待在了烛台的位置提供了光照。地上还有着烛泪的半截蜡烛说明了猫灯在抢就业岗位的时候有多么凶狠。
恩里克教授受邀到这个贫困的图书馆中，为下车厢区的孩子们提供由龙炎出资赞助的基础教育。
同时也为了这个图书馆的龙学识而来。
龙类拥有极为强大的力量与漫长的生命，甚至龙乌托邦人拥有的能力都远远超出其他种族一个次元！
龙乌托邦人甚至不需要源力，他们血管里流淌的就是深红色如血一般的源力。虽然当时四个种族的人都很精明了各自划拉了一批龙乌托邦成为‘自己人’，比如说龙荣恩、龙沙德…但是他们本身的力量就够惊人了。
这让他……很着迷这种生灵。
尤其是绝大多数龙化的乌托邦人的性格都会往龙类进行倾斜，这是个谜题。
——呼——呼……
风吹动着窗户，在窗户边打牌的猫灯们作猫兽散，她们不满的喵嗷喵嗷叫着，像是在投诉这里的窗户没关好。
“真是顽皮啊…”老教授叹了口气，坐了起来，迈着沉重地步伐走到窗户边，检查了一下窗户边沿，皱起了眉。
钢铁封盒上面有一颗螺丝蹦出来了，导致无法闭合密封。
现在窗户的下方都像是被打开了一样。
“喵嗷！”
老教授看向旁边，看见了猫灯爪子里握着一颗刚取出来的螺丝。
视野绕过猫灯，在一个没有图书的旧书架上面，停留着三只猫灯，以及一盒刚刚打开的螺丝。恩里克觉得，这些猫灯确实是存在着某种高等级社会文明的，不然无法解释她们为何如此狡猾与具备人性。
“谢谢啊。”
老教授笑呵呵的从猫爪子里接过被猫灯体温弄得很暖和的螺丝，又伸出手搓了搓猫灯的猫耳朵。
他转过身，艰难的弯下腰，将螺丝放进去。
“唔唔唔……”
这东西。
老教授皱眉回头看了眼猫灯们。
不是合格的尺寸！
果然，要把希望寄托在猫灯选出合理的零件这件事上，是我自己太天真了吗……恩里克这样想，不过作为一个乌托邦人，他有自己的办法。
不就是不合尺寸的零件吗！？
“猫灯们，给老夫找柄锤过来。”
冬冬冬——
一个锤子递了过来。
恩里克满意地伸手握住，然后看见递过来的手不是猫爪子，而是一只被黑色瑜加连体服包裹的手掌。
他有点僵硬的抬起头。
看见了一对燃火的碧蓝色眼睛，一对盘羊式的龙角，以及……
一个飞速靠近的拳头。
砰！
大脑都受到了冲击！但，不疼痛，反而有种温暖的感觉。
以及。
从这个生物口中僵硬的说出来的乌托邦语：
“睡吧睡吧。”
……
夺心魔？
……
恩里克昏睡了过去。
……
……
老乡人号车组人员车厢，沙德警卫处。
娜塔莉接到了特调局黑狗们的增援要求，一起夺心桉发生了。
熊萝带着人去了。
看见地方居然是个图书馆，还是下车厢区的图书馆，就无奈的摇摇头，询问特调局的人：
“尸体呢？”
特调局的人一脸难以述说的表情。
娜塔莉捏了捏下巴，严肃的哼了声：
“总不至于是夺心魔开发出了新的爱好，比如说碎尸之类的吧？”
“不，是，是没人受伤……”
“哦，可以理……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