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誓把洱海水吹干，不见石螺心不甘
三盏和龙姑娘都泪莹莹的。
三盏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艺术天赋强的人，必然是多情善感的，所以何欢讲的这些故事，他都听入了迷，也对他更加佩服。
游客们问了岛上的人，觉得望夫云很难把石螺吹出来，于是过了一阵，大部分游客都下岛了。
游轮鸣笛着远去，罗荃半岛复归宁静，只有三三两两游客，慢慢游览，等待着阿凤公主与阿龙相见的那一刻。
龙腾牵着何欢的手，“为什么猎人也叫阿龙？”
何欢看着她，笑笑，“大理人离不开龙啊！阿凤公主又叫白花公主。大理人把他们所爱都赋予男女主角了。”
龙腾眼睛弯弯地看他一眼。
从天镜阁饱览海天一色后，几人又登上罗荃塔，蓝宝石般的洱海，海边的火红水杉，蓝天下的三塔、古城、苍山十八峰如一副画卷，徐徐展开，全进眼帘。
平时盖着厚厚棉被的苍山此时一览无余，只有一朵望夫云与苍山顶上的雪连在一起，分不出谁更白。
三人看了好一阵，走到后面，玉案山蜿蜒而来，吐舌入海，形成这三面环海的绝地。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大理总是那么美。
而大多数人只知道花海和白桌子，未免太可惜了！
“这里现在很冷清，以前没有公路没有桥，这里就是藏传佛教徒朝礼鸡足山的驿站。然后就到挖色，再穿过木香坪，就到了金顶。”
龙腾放眼望去，山水相连，迢迢不断。
“大理到处都是寺庙，这里原来也是密宗寺庙。南诏大理时期都是密宗。明清中原入主云州，汉传佛教才兴盛起来。”
三盏乖乖地听着。
何欢看看他们，带着两个内向的人，显得就他一个人特能叭叭，于是闭了嘴。专心欣赏景色，拍照。
几人下来，到罗荃寺山门前，望夫云已经逐渐拉长，闪亮的白云也慢慢变乌，仿佛愤怒的公主向罗荃法师讨要着她的夫君。
何欢激动道：“她来了，要变了！”
仙女仰头惊恐地看他一眼，缩进他衣服里。
云越拉越长，从玉局峰一直伸到海东，整个天空都成为她一个人的舞台，只有狂风呼号，海浪呜咽，应和着她。
海浪拍打着罗荃寺山门前崖底下千疮百孔的岩石，发出尖利的呼啸。
白花公主披头散发，黑袍飞舞，在这夕阳即将落山的时刻，在洱海掀起一阵又一阵巨浪。
太阳有多亮，她就有多黑，阳光有多虚弱，她就有多愤怒。
终于太阳被她的气势压迫，飞快溜下山了。
天空只剩下这一条长长的乌云，从山后面升起来的夕晖，把连绵起伏的山顶镶上一层亮黄的边，在天际勾勒出十八峰漆黑而清晰的轮廓，洱海也如墨汁一般黑透了，远近不见船只。
黑袍的阿凤仿佛涅槃凤凰一般，黑色的裙裾燃烧起来，风越大，浪越狂。
湿湿的水点扑到了脸上，何欢把龙腾搂进怀里。
三盏看他们一眼，默默往旁边移了移。
一浪又一浪，激荡之间，一阵飓风掀开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里露出一角黑黝黝的石头。
“啊！”三人欢呼。
阿凤也看到了夫君，又迫不及待地掀起一波巨浪，一阵又一阵，直到整块石头露出来。
几人这回却默默无语。
风浪忽变得温柔，围着石螺打着漩，低低地呜咽。
石螺映着望夫云燃烧的光，在黑漆漆的海里发出一片红光，如一方赤印。
心心相印，千年不变。
龙腾忽然回过头来，黑夜里眼睛也映着那一点红光，看着何欢。
何欢情不自禁低头吻住她。
三盏又往旁边移了移，到角落去了。
倒是仙女感觉更有安全感，缩头在他们两个之间。
留下阿凤和阿龙相互倾诉，三人转身走进黑夜，进入灯火辉煌的马路。
肚子咕咕叫着，走进一家饭店吃海稍鱼。
出来时，阿凤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半月亮挂在洱海上空，将漆黑的洱海又变为墨蓝，撒下一路银光。
看着龙姑娘落寞的神情，何欢说：“阿凤耗尽了精力，回去修炼，明年冬天她再来见她的阿龙。”
一下把龙姑娘说哭了，何欢又连忙捧着她的脸，擦她的泪珠。
把个三盏弄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往哪里看。问自己为什么要留下来？
大理很美吗？很美！
大理伤人吗？伤死个人！
在洱海边溜达一阵，三人才依依不舍地打车。回到酒店，何欢拿了三盏的房卡，服务员笑盈盈地说行李已经送到房间了。
看着这花园宫殿一般的房间，斗三盏呆呆的，什么都不敢动。
何欢笑道：“拿上你的达比亚，跟我来。”
三盏从包里拿出达比亚，跟着他们到他们院里，弹起达比亚，一听这熟悉的旋律，何欢唱起《怒族小夜曲》。
三盏一拿起达比亚，就跟变了个人，神情放松，笑逐颜开，也跟着何欢一起唱。
龙腾抱着仙女坐在秋千上，如痴如醉。
虽然没有见过怒江的月亮，但是洱海的月亮就在头上。
蓝色的夜晚，连风都在轻轻诉说。
三盏又唱起《克洛丹霞》，弹着达比亚，独龙语唱一遍，汉语唱一遍。
龙腾都听哭了。
何欢也泪光闪闪，“三盏你太厉害了！学得这么快，唱得这么好，精灵一定会高兴疯的！可惜这首主题曲，要等陈老师的电影了！我们现在就听到，真是太幸运了！”
三盏虽然还有点腼腆，但也满脸笑容。对于音乐，他确实有天赋。
“以后让三盏给我们开这样的个人演唱会，估计很难呢！”
三盏笑道：“随时都可以啊！我随身带着达比亚。我从我妹妹手机上看了综艺预告了，你对歌对得真好！”
何欢也笑了，这个自谦不来。
龙腾看着他们，多么有才华闪闪发光的年轻人啊！
何欢坐到龙姑娘旁边，揽着她一起听。
三盏看着他们，算了，习惯了，继续给他们开二人演唱会，怒语、傈僳语都不在话下。
听了一会儿，何欢嘴又痒了，会唱的也跟他一起唱。
不会唱的就唱汉语歌，还有白语、彝语、景颇语、纳西语、摩梭语、哈尼语……
几乎每个民族他都能来两首，把三盏惊得不要不要的，对他佩服万分，也不甘示弱。
要么一起唱，要么你方唱罢我登场，两个人生生弄出了打歌的气势，也是棋逢对手，惺惺相惜。
一群服务员跑来公路上听墙。
墙里，龙姑娘和仙女美滋滋地坐在秋千上看着两个帅哥斗歌。
唱口干了又喝酒，第一次喝红酒，三盏很不习惯，也很快上了头。
何欢送他回房休息，打开门，公路上一群服务员大喊：“唱得太好了！”
嘻嘻哈哈一哄而散，何欢哭笑不得，早知道他们在外面，肯定请他们进去听啊！
送三盏回房，何欢教他那些东西怎么用，“你喝了酒，今天别泡澡了，明天早上可以泡泡，反正春城很近了，可以晚点。我找人带你去。”
“嗯。”
回到房间，龙腾还坐在秋千上，何欢坐到她旁边，龙腾靠在他肩上，“我本来很讨厌交际，尤其是陌生人。但是我发现你的朋友都好可爱。”
何欢转头看着她，摸摸她的头发，“是啊！我女朋友最可爱！”
龙腾转头看着他，“是吗？难道不懂汉语却跟你说了一天汉语的人不更可爱？”
何欢愣了一下，才想起在知子罗唱歌的时候，骗她三盏不懂汉语。
何欢笑道：“你不就是说了想我？你今天不还当着他亲了我？”
“我亲你了吗？我亲你了吗？我亲你了吗？”
何欢握住她软绵绵的小拳头，压在秋千上亲。
仙女实在忍不了了，留给他们在秋千上晃吧，跳下去，自己进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何欢带着三盏下去，一辆旅游大巴停在酒店门口。
冯师傅正在车旁边抽烟，转过头笑道：“哎呀！小白龙！我太喜欢这里了！什么时候你再带我住一回！”
陆宽笑道：“他现在有女朋友，会跟你住吗？你真是想得美啊！”一把揽住他的肩，“带哥住住！我睡外面都行！”
何欢踢他一脚。从兜里摸出两包烟，递给他俩。
三盏局促地站在旁边。
陆宽看看这害羞的小伙，“哎！我还等着看你女朋友呢！你只带个男的来！”
冯师傅开心道：“小白龙的女朋友我见过！可漂亮了！上次我就说让你过去睡，你还夜夜跑回来，装得像个正经人！”
何欢无语。
三盏难为情地低着头，鞋尖在地上来回搓，都不好意思上车了。
一群服务员听闻了消息，也跑出来看。没想到昨晚和小白龙斗歌的小伙长得这么帅！一些女服务员眼里直冒星星。
何欢看看她们，拍拍三盏的肩，“这是斗三盏。你看都有粉丝了！”
三盏盯着自己脚尖，更不好意思了。
“你就好好珍惜吧！你以后找他签名都要排队！你一定要给我把他送到精灵那里！他可是精灵的入门弟子！重点培养人才！”
“啊！”陆宽高兴道，“这么说我可以近距离见到精灵了吗？”
“你到底搞清楚没？你现在面前的就是一个未来的大明星！”
“好好好，知道了。”陆宽笑着看看斗三盏，“你们这些人真不给人留活路！会唱歌就算了，还长得特么地帅！”
斗三盏被夸得脸都红了，何欢不要脸地大笑，目送他们上了车，大巴朝春城开去。
何欢也回到房里，问龙腾：“我们今天也走吧？去版纳。”
“好啊！”
“那我就订票。”
初八，都上班了，机票、酒店都松得很。何欢还是订了湄景酒店。
去机场路上，一条消息弹出来，龙腾拿到他眼底下。何欢退出了网络平台，反而是龙姑娘老关注他的事，所以总收到关于他的消息推送。
何欢一看，春城警方出了调查报告，报告中说彩云集团因为员工污蔑小白龙事件当时就主动报警，积极配合警方调查。
柳茵茵承认了下药，说因为她精神压力大，去医院开的安定，随身带着，就两片。她甚至拿出了诊断书和买药证明。
她本来是准备自己吃的，当小白龙口渴她去买水的时候，因为一直喜欢小白龙，一时糊涂想捉弄他一下，没想拍视频要挟他。
现在她也感到万分悔恨，希望向小白龙道歉，获得他的谅解。
韩斌则承认跟柳茵茵是男女朋友，因为柳茵茵重新见了小白龙后情绪不稳定，又在直播间对小白龙示爱，他出于嫉妒，买水军抹黑小白龙。
闺蜜则表示她只是觉得小白龙辜负了柳茵茵，出于义愤为她发声，对他们的事情其实不太了解，她们不是一个班，她也是听别人说的。
一个一时糊涂，一个一时嫉妒，一个一时义愤。终于是把大事化私情，虽然不好看，却保住了彩云。
而且，这件事情的狗血味完全符合了大家的口味，很好骂。大家都在骂他们。心疼小白龙栽进这奇葩三人组，溅得一身臭水。
彩云也发表声明。
表示这件事虽然是员工的错误，但给小白龙和彩云集团带来了巨大影响。而且这件事情就发生在彩云集团宴请小白龙的当晚。
当时小白龙和柳茵茵都出去了，他们是同学，大家没有多想，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彩云集团感到非常震惊！痛心疾首！对小白龙深感抱歉！将积极赔偿小白龙！
声明写得详细又声情并茂，谎话掺杂在真话里，细节越多，越真实。
要不是何欢那天没喝醉，他都差点信了。
彩云积极诚恳的态度，获得网友们一致赞扬，表示员工行为不能上升到公司，但彩云主动报警，配合调查，查实后又积极赔偿小白龙，真的很有责任感。
在小白龙公布恋情接受全国祝福的时候，又迎来道歉和赔偿，这真是皆大欢喜。
何欢看着新闻和评论，像在看别人的事情。
他没有报警没有起诉，彩云居然主动报警。
而且两人都承认了下药和找水军造谣的事实。
何欢都没想到他们这么爽快！
这事是真的，但是又哪里不对。
(本章完)
三盏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艺术天赋强的人，必然是多情善感的，所以何欢讲的这些故事，他都听入了迷，也对他更加佩服。
游客们问了岛上的人，觉得望夫云很难把石螺吹出来，于是过了一阵，大部分游客都下岛了。
游轮鸣笛着远去，罗荃半岛复归宁静，只有三三两两游客，慢慢游览，等待着阿凤公主与阿龙相见的那一刻。
龙腾牵着何欢的手，“为什么猎人也叫阿龙？”
何欢看着她，笑笑，“大理人离不开龙啊！阿凤公主又叫白花公主。大理人把他们所爱都赋予男女主角了。”
龙腾眼睛弯弯地看他一眼。
从天镜阁饱览海天一色后，几人又登上罗荃塔，蓝宝石般的洱海，海边的火红水杉，蓝天下的三塔、古城、苍山十八峰如一副画卷，徐徐展开，全进眼帘。
平时盖着厚厚棉被的苍山此时一览无余，只有一朵望夫云与苍山顶上的雪连在一起，分不出谁更白。
三人看了好一阵，走到后面，玉案山蜿蜒而来，吐舌入海，形成这三面环海的绝地。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大理总是那么美。
而大多数人只知道花海和白桌子，未免太可惜了！
“这里现在很冷清，以前没有公路没有桥，这里就是藏传佛教徒朝礼鸡足山的驿站。然后就到挖色，再穿过木香坪，就到了金顶。”
龙腾放眼望去，山水相连，迢迢不断。
“大理到处都是寺庙，这里原来也是密宗寺庙。南诏大理时期都是密宗。明清中原入主云州，汉传佛教才兴盛起来。”
三盏乖乖地听着。
何欢看看他们，带着两个内向的人，显得就他一个人特能叭叭，于是闭了嘴。专心欣赏景色，拍照。
几人下来，到罗荃寺山门前，望夫云已经逐渐拉长，闪亮的白云也慢慢变乌，仿佛愤怒的公主向罗荃法师讨要着她的夫君。
何欢激动道：“她来了，要变了！”
仙女仰头惊恐地看他一眼，缩进他衣服里。
云越拉越长，从玉局峰一直伸到海东，整个天空都成为她一个人的舞台，只有狂风呼号，海浪呜咽，应和着她。
海浪拍打着罗荃寺山门前崖底下千疮百孔的岩石，发出尖利的呼啸。
白花公主披头散发，黑袍飞舞，在这夕阳即将落山的时刻，在洱海掀起一阵又一阵巨浪。
太阳有多亮，她就有多黑，阳光有多虚弱，她就有多愤怒。
终于太阳被她的气势压迫，飞快溜下山了。
天空只剩下这一条长长的乌云，从山后面升起来的夕晖，把连绵起伏的山顶镶上一层亮黄的边，在天际勾勒出十八峰漆黑而清晰的轮廓，洱海也如墨汁一般黑透了，远近不见船只。
黑袍的阿凤仿佛涅槃凤凰一般，黑色的裙裾燃烧起来，风越大，浪越狂。
湿湿的水点扑到了脸上，何欢把龙腾搂进怀里。
三盏看他们一眼，默默往旁边移了移。
一浪又一浪，激荡之间，一阵飓风掀开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里露出一角黑黝黝的石头。
“啊！”三人欢呼。
阿凤也看到了夫君，又迫不及待地掀起一波巨浪，一阵又一阵，直到整块石头露出来。
几人这回却默默无语。
风浪忽变得温柔，围着石螺打着漩，低低地呜咽。
石螺映着望夫云燃烧的光，在黑漆漆的海里发出一片红光，如一方赤印。
心心相印，千年不变。
龙腾忽然回过头来，黑夜里眼睛也映着那一点红光，看着何欢。
何欢情不自禁低头吻住她。
三盏又往旁边移了移，到角落去了。
倒是仙女感觉更有安全感，缩头在他们两个之间。
留下阿凤和阿龙相互倾诉，三人转身走进黑夜，进入灯火辉煌的马路。
肚子咕咕叫着，走进一家饭店吃海稍鱼。
出来时，阿凤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半月亮挂在洱海上空，将漆黑的洱海又变为墨蓝，撒下一路银光。
看着龙姑娘落寞的神情，何欢说：“阿凤耗尽了精力，回去修炼，明年冬天她再来见她的阿龙。”
一下把龙姑娘说哭了，何欢又连忙捧着她的脸，擦她的泪珠。
把个三盏弄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往哪里看。问自己为什么要留下来？
大理很美吗？很美！
大理伤人吗？伤死个人！
在洱海边溜达一阵，三人才依依不舍地打车。回到酒店，何欢拿了三盏的房卡，服务员笑盈盈地说行李已经送到房间了。
看着这花园宫殿一般的房间，斗三盏呆呆的，什么都不敢动。
何欢笑道：“拿上你的达比亚，跟我来。”
三盏从包里拿出达比亚，跟着他们到他们院里，弹起达比亚，一听这熟悉的旋律，何欢唱起《怒族小夜曲》。
三盏一拿起达比亚，就跟变了个人，神情放松，笑逐颜开，也跟着何欢一起唱。
龙腾抱着仙女坐在秋千上，如痴如醉。
虽然没有见过怒江的月亮，但是洱海的月亮就在头上。
蓝色的夜晚，连风都在轻轻诉说。
三盏又唱起《克洛丹霞》，弹着达比亚，独龙语唱一遍，汉语唱一遍。
龙腾都听哭了。
何欢也泪光闪闪，“三盏你太厉害了！学得这么快，唱得这么好，精灵一定会高兴疯的！可惜这首主题曲，要等陈老师的电影了！我们现在就听到，真是太幸运了！”
三盏虽然还有点腼腆，但也满脸笑容。对于音乐，他确实有天赋。
“以后让三盏给我们开这样的个人演唱会，估计很难呢！”
三盏笑道：“随时都可以啊！我随身带着达比亚。我从我妹妹手机上看了综艺预告了，你对歌对得真好！”
何欢也笑了，这个自谦不来。
龙腾看着他们，多么有才华闪闪发光的年轻人啊！
何欢坐到龙姑娘旁边，揽着她一起听。
三盏看着他们，算了，习惯了，继续给他们开二人演唱会，怒语、傈僳语都不在话下。
听了一会儿，何欢嘴又痒了，会唱的也跟他一起唱。
不会唱的就唱汉语歌，还有白语、彝语、景颇语、纳西语、摩梭语、哈尼语……
几乎每个民族他都能来两首，把三盏惊得不要不要的，对他佩服万分，也不甘示弱。
要么一起唱，要么你方唱罢我登场，两个人生生弄出了打歌的气势，也是棋逢对手，惺惺相惜。
一群服务员跑来公路上听墙。
墙里，龙姑娘和仙女美滋滋地坐在秋千上看着两个帅哥斗歌。
唱口干了又喝酒，第一次喝红酒，三盏很不习惯，也很快上了头。
何欢送他回房休息，打开门，公路上一群服务员大喊：“唱得太好了！”
嘻嘻哈哈一哄而散，何欢哭笑不得，早知道他们在外面，肯定请他们进去听啊！
送三盏回房，何欢教他那些东西怎么用，“你喝了酒，今天别泡澡了，明天早上可以泡泡，反正春城很近了，可以晚点。我找人带你去。”
“嗯。”
回到房间，龙腾还坐在秋千上，何欢坐到她旁边，龙腾靠在他肩上，“我本来很讨厌交际，尤其是陌生人。但是我发现你的朋友都好可爱。”
何欢转头看着她，摸摸她的头发，“是啊！我女朋友最可爱！”
龙腾转头看着他，“是吗？难道不懂汉语却跟你说了一天汉语的人不更可爱？”
何欢愣了一下，才想起在知子罗唱歌的时候，骗她三盏不懂汉语。
何欢笑道：“你不就是说了想我？你今天不还当着他亲了我？”
“我亲你了吗？我亲你了吗？我亲你了吗？”
何欢握住她软绵绵的小拳头，压在秋千上亲。
仙女实在忍不了了，留给他们在秋千上晃吧，跳下去，自己进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何欢带着三盏下去，一辆旅游大巴停在酒店门口。
冯师傅正在车旁边抽烟，转过头笑道：“哎呀！小白龙！我太喜欢这里了！什么时候你再带我住一回！”
陆宽笑道：“他现在有女朋友，会跟你住吗？你真是想得美啊！”一把揽住他的肩，“带哥住住！我睡外面都行！”
何欢踢他一脚。从兜里摸出两包烟，递给他俩。
三盏局促地站在旁边。
陆宽看看这害羞的小伙，“哎！我还等着看你女朋友呢！你只带个男的来！”
冯师傅开心道：“小白龙的女朋友我见过！可漂亮了！上次我就说让你过去睡，你还夜夜跑回来，装得像个正经人！”
何欢无语。
三盏难为情地低着头，鞋尖在地上来回搓，都不好意思上车了。
一群服务员听闻了消息，也跑出来看。没想到昨晚和小白龙斗歌的小伙长得这么帅！一些女服务员眼里直冒星星。
何欢看看她们，拍拍三盏的肩，“这是斗三盏。你看都有粉丝了！”
三盏盯着自己脚尖，更不好意思了。
“你就好好珍惜吧！你以后找他签名都要排队！你一定要给我把他送到精灵那里！他可是精灵的入门弟子！重点培养人才！”
“啊！”陆宽高兴道，“这么说我可以近距离见到精灵了吗？”
“你到底搞清楚没？你现在面前的就是一个未来的大明星！”
“好好好，知道了。”陆宽笑着看看斗三盏，“你们这些人真不给人留活路！会唱歌就算了，还长得特么地帅！”
斗三盏被夸得脸都红了，何欢不要脸地大笑，目送他们上了车，大巴朝春城开去。
何欢也回到房里，问龙腾：“我们今天也走吧？去版纳。”
“好啊！”
“那我就订票。”
初八，都上班了，机票、酒店都松得很。何欢还是订了湄景酒店。
去机场路上，一条消息弹出来，龙腾拿到他眼底下。何欢退出了网络平台，反而是龙姑娘老关注他的事，所以总收到关于他的消息推送。
何欢一看，春城警方出了调查报告，报告中说彩云集团因为员工污蔑小白龙事件当时就主动报警，积极配合警方调查。
柳茵茵承认了下药，说因为她精神压力大，去医院开的安定，随身带着，就两片。她甚至拿出了诊断书和买药证明。
她本来是准备自己吃的，当小白龙口渴她去买水的时候，因为一直喜欢小白龙，一时糊涂想捉弄他一下，没想拍视频要挟他。
现在她也感到万分悔恨，希望向小白龙道歉，获得他的谅解。
韩斌则承认跟柳茵茵是男女朋友，因为柳茵茵重新见了小白龙后情绪不稳定，又在直播间对小白龙示爱，他出于嫉妒，买水军抹黑小白龙。
闺蜜则表示她只是觉得小白龙辜负了柳茵茵，出于义愤为她发声，对他们的事情其实不太了解，她们不是一个班，她也是听别人说的。
一个一时糊涂，一个一时嫉妒，一个一时义愤。终于是把大事化私情，虽然不好看，却保住了彩云。
而且，这件事情的狗血味完全符合了大家的口味，很好骂。大家都在骂他们。心疼小白龙栽进这奇葩三人组，溅得一身臭水。
彩云也发表声明。
表示这件事虽然是员工的错误，但给小白龙和彩云集团带来了巨大影响。而且这件事情就发生在彩云集团宴请小白龙的当晚。
当时小白龙和柳茵茵都出去了，他们是同学，大家没有多想，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彩云集团感到非常震惊！痛心疾首！对小白龙深感抱歉！将积极赔偿小白龙！
声明写得详细又声情并茂，谎话掺杂在真话里，细节越多，越真实。
要不是何欢那天没喝醉，他都差点信了。
彩云积极诚恳的态度，获得网友们一致赞扬，表示员工行为不能上升到公司，但彩云主动报警，配合调查，查实后又积极赔偿小白龙，真的很有责任感。
在小白龙公布恋情接受全国祝福的时候，又迎来道歉和赔偿，这真是皆大欢喜。
何欢看着新闻和评论，像在看别人的事情。
他没有报警没有起诉，彩云居然主动报警。
而且两人都承认了下药和找水军造谣的事实。
何欢都没想到他们这么爽快！
这事是真的，但是又哪里不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