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仙女牌绿茶和罗南牌屠夫
多年谋划下，CIA的暗线和钉子，不仅遍布所谓的敌对势力国家，连盟友中都有大批CIA的间谍。
高级间谍本来是CIA的绝密。
但没人会想到，CIA的局长被活捉，又痛痛快快的交待出太多绝密情报。
仅仅为了争取一个铲屎官的工作。
不列颠王国内部，高级间谍不止埃文斯一个。
罗南得到梅林的相关消息，立即赶去伦敦。
吸纳灵魂，增开新的灵魂之门，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随着时间积累。
但异化超凡者的灵魂可遇不可求，迄今罗南只得到亚瑟一个。
梅林是第二个！
罗南不可能放弃。
岛国的事扔给乔丹-贝尔福特负责，罗南利用灵魂之门来到了伦敦。
最近几天，伦敦先是下雪，接着又下冻雨，天气特别冷。
罗南穿着黑色风衣，打着黑色雨伞，进了泰晤士河沿岸的力比泰咖啡馆。
看到坐在一张木桌边的文森特，走了过去。
“一杯黑咖啡，谢谢。”罗南要了咖啡，坐在他对面，问道：“进展顺利？”
文森特贴着大胡子，脸上化妆的坑坑洼洼：“已经策反了三人，全是事务性官员，他们有把柄落在我们手上，我们给的钱又多，他们终归是出卖不列颠，卖给谁都是卖。”
他略微停顿，又补充了一句：“有一个司法大臣的属下，可能吓坏了，昨晚在寓所内自杀。”
罗南点点头，问道：“法国那边呢？”
文森特说道：“海伦在那边，进展也不错。”
罗南喝了口咖啡：“说下梅林的情报。”
文森特说道：“凯尔特自立领袖鲍尔迪，苏格兰议会，联合发动了苏格兰自立公投，公投已经开始，这周内就会公布具体结果，伦敦绝对不会让苏格兰脱离不列颠，又担心动用军队引发内战，决定以超凡力量进行压制，其中的关键就在于梅林。”
这点罗南早就有所猜测。
文森特继续说道：“伦敦方面认为，只要针对自立公投发动攻击，我们与阿瓦隆女巫会必然出面干预，以加拉哈德为首的圆桌骑士残余力量，决定以此引诱我们和女巫会现身，再由梅林带人一网打尽。”
“梅林啊。”罗南觉得那一定是个有趣的灵魂。
文森特又说道：“阿瓦隆女巫会的梅丽达传来消息，想尽快与你见一面。”
罗南略微考虑片刻：“不着急，公投还有几天才结束，拖一拖。”
上一次双方合作，可以说是公平交易。
这一次，罗南想要梅林的灵魂，但阿瓦隆女巫会的人不知道。
阿瓦隆女巫会的需求却摆在明处。
该要报酬的时候，罗南绝对不会手软。
文森特仔细说了下凯尔特人自立的情况。
罗南一一记了下来，由于伊尔莎暂时还在北欧，他专门说道：“查一下英格兰银行中，不列颠的黄金储备是否还存放在针线街的金库里。”
文森特表情有点奇怪：“应该不在了。”
罗南疑惑：“不在？”
文森特解释道：“针线街就在白金汉宫东南侧，距离唐宁街不算远。”
这么一说，罗南立即明白了：“针线街被我摧毁了？”
文森特点头：“针线街在大爆炸和大火焚烧中，已经变成了废墟，地下金库存放的东西，早就被运走了。”
“对，好像收到过这方面的情报。”他最近几天从转投辛迪加的CIA高级间谍手里，获得不少关键信息：“有一个CIA间谍是财务大臣的事务官，他提供过一个消息，因为米尔登霍尔机场被炸毁，还有威斯敏斯特事件，英国人被迫接受美国人的提议，将大部分黄金储备转运到北美，放在美联储的金库中。”
罗南并不意外：“我记得北约成员国，还有世界上很多国家，都有黄金储备放在美联储。”
文森特说道：“美联储公开的消息显示，他们在纽约的金库就存放有超过8000吨黄金！”
“很好！”罗南有了更为明确合适的目标：“在美国的情报人员，搜集关于美联储金库的资料。”
曾经罗南抢美国银行金库时，在四个劫匪身上获得过抢劫银行精通，那时就想过组建一支专业的队伍，抢劫美利坚的大型机构和银行。
后来抢过黑水公司和特事局在中东洗劫的宝物，抢过吸血鬼家族，抢过美利坚开国元勋们藏匿的宝藏。
比起美联储，这些只能算小打小闹。
罗南晋升需要更多的黄金，与其分散去抢，不如一次性拿够。
美联储这个目标非常合适！
离开咖啡馆，罗南开上车，沿着泰晤士河附近的道路，来到威斯敏斯特附近。
虽然拉着黄色警戒线，但这里的封锁已不像之前那么严，很多工程车辆正有序的清理建筑废墟。
不列颠几百年积累的最精华区域，最终的去向只能是垃圾场。
…………
英格兰，乡村小镇，桑德福特。
老镇长巴特曼驾驶沃克斯豪尔驶进一座乡村庄园，对门口的圆桌骑士达格尼特微微点头，走入大屋当中。
看到加哈拉德，巴特曼问道：“老师还在冥想。”
加拉哈德看看时间，说道：“再等一会。”他问道：“没有唤醒那两人？”
巴特曼摇头：“巴尔萨泽和维罗妮卡早就醒了，他们沉睡之地是空的，我使用秘术联系两人，没有任何回应。”
加拉哈德愁眉不展，梅林的学生中，已经有三个人对于梅林的召唤未作任何回应。
他们要么死了，要么不想再听从梅林的指令。
“十几个世纪之前，我就说过，他们靠不住。”
穿着黑色正装，戴着绅士帽的马克西姆这时下了楼，他也是梅林的学生，却已苏醒很长时间：“要我说，巴尔萨泽和维罗妮卡这对狗男女，已经做了叛徒！”
巴特曼驳斥：“你不了解情况，不要乱说。”
“乱说，他们回应过你？”马克西姆冷声说道：“不要为叛徒辩解！”
巴特曼手上突然乍现灰色光芒，大屋两侧穿戴着骑士盔甲的骷髅齐齐往前走了两步，手中的长矛和战斧对准马克西姆。
他面色阴沉：“我说了，你不要乱说话！”
马克西姆手上腾起火光：“来啊！别以为你跟随老师最久，所有人都要听你的！”
加哈拉德相当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插入两人中间：“都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巴特曼和马克西姆的目光却越过加拉哈德，碰撞在一起。
“听我说！”加拉哈德无奈提高声音：“我……”
话未说完，突然楼房震动了一下，嘭的闷响中，仿佛发生了地震。
巴特曼和马克西姆赶紧收手。
戴着尖顶巫师帽，留着灰白色长胡子的梅林，拄着树瘤虬结的橡木法杖，从二楼落了下来。
尽管脸上的皮肤，干皱出树皮样的纹路，睁开的那双眼睛，却像宝石一般剔透。
“老师！”巴特曼和马克西姆立即收手，齐齐行礼。
梅林脾气火爆：“愚蠢！敌人尚未看到，先闹内讧，你们的脑子呢？让哥布林吃了？”
这两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梅林坐在一张高背椅上，问巴特曼：“就来了马克西姆？其他人呢？”
巴特曼老老实实回道：“其他人早已苏醒，却联系不上，我使用秘术发了魔法讯息，却无一人回信。”
梅林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透射出冷意：“不用再等，现在不来的，以后不会再来。”
人心本就善变，这么多个世纪过去，以往的学生有了别的想法，并不奇怪。
巴特曼说道：“是，老师。”
梅林看向加哈拉德：“伦敦方面有阿瓦隆女巫会，还有那个叫什么……”
比起女巫会复活薇薇安，那个炸了伦敦的小家伙，其实不怎么放在梅林眼里，毕竟曾经是欧洲最强大的法师。
“他叫毁灭者罗南。”加拉哈德听得出梅林不在意，从侧面提醒一句：“他是当今所有文明国家公认的世界头号恐怖分子！”
梅林这次记住了叫做罗南的名字，并不在他身上纠缠，继续问道：“伦敦方面有确定阿瓦隆女巫会的行踪？”
加拉哈德只能回道：“没有，但政府方面确定，他们一定会在凯尔特人自立公投结果公布时现身。”
梅林想到了薇薇安，想到了求之不得而反目成仇的女神，说道：“凯尔特人选择了臣服，何必再脱离不列颠？”
早在数个世纪之前，作为灵魂导师的梅林，就带领曾经对抗盎撒的圆桌骑士，投入了盎撒的怀抱。
叛徒，最不希望看到自己原本的族裔崛起。
发起狠来，叫人咋舌。
梅林就说道：“不列颠经历艰辛才获得统一，不容分裂！阿瓦隆女巫会这么多年阴魂不散，缺少了她们在背后煽风点火，局面会不会好一些？”
加拉哈德说道：“这次公投，本就是凯尔特的超凡势力，支持政界的分裂势力发起的，没有超凡，凯尔特人没有发动的底气。”
他还是重点强调罗南：“本来，我们的超凡力量占据压倒性的绝对优势，但凯尔特人策反了我的学生伊尔莎，找来了伊尔莎的情人毁灭者罗南，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伏击了我们，导致金士曼、德鲁伊教派和圣公会近十名四阶超凡阵亡，五阶巅峰的当代亚瑟、五阶大德鲁伊巴里、圣公会五阶牧首坎特伯雷全部殒命，两边超凡势力完全失衡。”
梅林终于重视了一点：“这场行动是罗南策划的？”
“应该是。”加拉哈德再次着重提醒：“综合各方面情报，三位五阶陆续死于毁灭者罗南之手。”
梅林看向巴特曼和马克西姆两个学生：“你们到时负责解决掉罗南。”
“是！”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眼中闪过鄙夷。
“他们必然躲在阿瓦隆，阿瓦隆已脱离现实，不好找。”梅林不想在阿瓦隆与薇薇安开战，对方将会拥有主场优势，他对加拉哈德吩咐道：“在公投结果公布之前，制造一个合适的机会，把他们从阿瓦隆引出来，一网打尽。”
梅林从沉睡中苏醒不久，尚不熟悉现代社会，巴特曼和马克西姆缺乏与王国高层沟通的渠道和经验，这些工作只能由加拉哈德来负责。
等到梅林重新回到楼上冥想，加拉哈德不再管又一次争吵的巴特曼和马克西姆，叫来达格尼特、贝狄威尔和鲍斯等圆桌骑士残余成员，商谈具体的事宜。
金士曼庄园重建，绕不过叛徒伊尔莎和毁灭者罗南。
况且，前者还拿到了王者之剑！
这本是圆桌骑士首领的剑！
…………
阿瓦隆，木船劈开平静的湖面，带起阵阵涟漪，载着罗南和赫卡特驶向湖中的岛屿。
上次来时，这里一湖似水，遍地沼泽，满目腐朽。
如今，湖水清澈，绿树成荫，鸟语花香。
罗南环视四周，湖上错落分布的小岛上，有独眼巨人拔除彻底死掉的树木，重新栽种新的树苗。
哥布林们，则在播撒花种。
天上，地上，水中，空气中，魔力原子在奔腾飞舞。
魔力浓度尽管远不如灵魂圣殿空间，却也远超外界现世水准。
原本死气沉沉的阿瓦隆，重新活了过来。
罗南站在船头，与赫卡特说着话，看似不经意的询问女巫会与凯尔特自立公投的诸多事宜。
赫卡特为大局考虑，知道的基本都说了。
目光扫过这个让西方世界闻风丧胆的可怕人物时，突然冒出个想法，凯尔特人如果有这般人物坐镇，几个世纪以来，会备受盎撒欺压？
好在，凯尔特人找回了薇薇安。
木船来到湖中岛，停在岸边，罗南下船举目眺望，岛中央的小山上面，那棵原本枯萎的巨大橡树，如今枝繁叶茂，郁郁葱葱。
树下，站着两个女人。
一个留着棕红色长发，另一个紫黑色卷发。
前者是薇薇安。
后者是摩根-勒非，拥有高卢人血统。
两个女巫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
前者给罗南的感觉非常特别。
四头驯鹿拉着的木车来到湖边，等罗南与赫卡特上了车，拉着他们来到山上，直达树下。
罗南看得更为清晰，两位老巫师全是非主流装扮。
摩根-勒非穿着红色低胸巫师袍，下摆刚能遮住屁股，两条丰满的腿上，套着黑色丝袜。
薇薇安身着绿色巫师袍，深V开口一直到肚脐下面……
上千岁的女巫师，还跟二十多岁的女人一样。
罗南目光灼灼的盯着薇薇安，上次见到刚刚完成拼接复活的薇薇安，没有任何感觉。
这一次，随着薇薇安恢复，那股奇特的冲动压抑不住的要喷涌而出！
那是猎人看到顶级猎物的冲动！
那是超凡者见到最适合的晋升物品时的冲动！
与梅林一样，恢复一定实力、灵魂拼接完整的薇薇安，让罗南明确感受，她同样存在着一个有趣的灵魂！
罗南微微低头，稍稍偏移目光，仿佛不敢直视薇薇安的艳丽！
就算有什么想法，现在不适合动手。
罗南记得非常清楚，薇薇安受到一股奇特魔法力量的保护，当年梅林和亚瑟带领圆桌骑士团发动突袭，都没有杀死她，只能分割尸体后封印。
综合各方面信息，那股力量极有可能得自异空间的邪恶巨龙。
无法确定能杀死薇薇安，暂时先拿来利用。
罗南压下内心的翻滚，情绪立即平复。
看到罗南这一瞬间的变化，薇薇安如同看到了古典时代围绕着她的那些男人，往前一步，说道：“罗南，我们又见面了。”
罗南回道：“你好，薇薇安。”
薇薇安笑，笑容勾动周围的花朵绽放，一朵朵鲜花娇艳可人，却被女巫之王的美艳笑容比了下去。
梅林一度甘心当薇薇安的舔狗，不是没有理由的。
但罗南亲眼看过干枯的躯体，缝合的四肢，如同厉鬼般的骷髅脑袋，根本不受薇薇安的影响。
薇薇安音调婉转：“你救了我，你是凯尔特人永远的朋友，也是我薇薇安永远的朋友，我们的友谊会像阿瓦隆的世界之树一样牢固！”
前一次，她正是刚刚复活，极度虚弱的时候，只能履行誓言。
但仙女天生就有违背誓言的权力。
薇薇安虽未完全恢复，却已有了强大的自信。
一个曾经让梅林甘心当舔狗的仙女，一旦恢复自信，心态格外强大。
罗南看了眼她背后的参天巨树，很明显这就是所谓的世界之树。
树上接了不多的十几颗橡子。
正是作为自然之种施法材料的魔化橡子。
罗南提高了警惕，西方所谓的朋友，不都是拿来背刺的？
薇薇安听赫卡特仔细说过伦敦袭击事件，三个强大的五阶，先后在此人手中殒命，这是一大助力。
梅林就像悬在她头上的一把剑！
“朋友，理应互相帮助。”薇薇安比罗南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漂亮，声音更是无比动听：“现在朋友遇到困难，请求你的帮助。”
她丝毫不在乎湖中仙女和女巫之王的格调，软语相求：“薇薇安向朋友请求帮助。”
正常人，怎么能拒绝仙女这种请求？
放在古典时代或者中世纪，薇薇安这话一出，会有无数骑士为她肝脑涂地。
这种层级的绿茶，不止是外貌言行，气场魅力，还有自身散播的强大魔力。
薇薇安撒播的魔力原子极其活跃，周围的花儿全部转向她，仿佛所有鲜花只为湖中仙女盛开，都被女巫之王折服。
薇薇安只是平平静静的站在这里，没有光芒万丈，却已是阿瓦隆的太阳！
正常人，此时应该发誓，以生命来帮助薇薇安。
但罗南就不是个正常人。
西方文明世界，称罗南为屠夫、刽子手和恐怖分子，严格说起来不算错。
死在他手里的盎撒和所谓文明人，要以万为单位来计算！
罗南很认真的问道：“你遇到了困难？”
听到主动问，薇薇安自然以为非常顺利，说道：“梅林从沉睡中苏醒，想要再次杀我，想要打消凯尔特人最后的希望，他将利用凯尔特人公投，找上门来，逼我与他决战！”
她面现担忧：“我不是梅林的对手，但为了凯尔特人，我必须坦然面对一切，我需要帮手，帮我抵挡梅林，让他再度沉睡，或者……”
话不说尽，留有余想，薇薇安静静盯着罗南，等着这个强大的超凡者，像真正的男人那样站出来！
罗南要对付梅林，这点毋庸置疑，所以先说道：“我可以帮你对付梅林，对付盎撒！”
他话音陡然一转，直接问道：“不知道贵方愿意付出什么样的报酬？”
薇薇安不禁微微错愕。
罗南早已打定主意，两头全吃：“前一次，我们在威斯敏斯特合作，各取所需。这一次，梅林要对付的是女巫之王，盎撒针对的凯尔特人自立公投，我不是阿瓦隆女巫会成员，不是凯尔特人，更不是苏格兰人和英国人，我只是一个恐怖分子，一个喜欢拿钱做事的人。”
赫卡特与罗南打过交道，并不意外。
摩根-勒非上前一步，就要开口。
薇薇安手一伸，挡住了她，笑得百花灿烂：“你想要什么报酬？”
说话间，她往前迈出一小步，飞扬的魔力如同实质的魅力。
罗南说道：“你能给什么？”
薇薇安傲然挺立：“湖中仙女的祝福。”
这种虚无飘渺的报酬，罗南半点兴趣都没有，干脆说道：“过来的时候，我听赫卡特女士提起，圣石斯库恩能强化凯尔特血脉的超凡力量。”
薇薇安说道：“我会帮助伊尔莎强化，晋升四阶。”
“不必劳烦仙女。”罗南看向赫卡特：“会长，你也可以。”
薇薇安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男人嫌弃，但梅林这个生死大敌摆在眼前，其他暂时并不重要，当即对赫卡特点了点头。
赫卡特说道：“可以。”
罗南看向世界树：“这棵橡树很不一般，我要上面所有的橡子，还有一些它的枝干，如果能移栽，有没有培植方法？”
薇薇安说道：“世界树离开阿瓦隆，就不再是世界树，只是普通的魔化橡树。”
罗南点头：“我要橡子和大量枝干。”
薇薇安说道：“可以。”
罗南指了一下：“我自己取了。”
薇薇安让到一边。
罗南腾身而起，一点都不客气，摘掉所有魔化橡子，劈下全树三分之一的枝干。
薇薇安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无耻，本以为顶多折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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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间谍本来是CIA的绝密。
但没人会想到，CIA的局长被活捉，又痛痛快快的交待出太多绝密情报。
仅仅为了争取一个铲屎官的工作。
不列颠王国内部，高级间谍不止埃文斯一个。
罗南得到梅林的相关消息，立即赶去伦敦。
吸纳灵魂，增开新的灵魂之门，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随着时间积累。
但异化超凡者的灵魂可遇不可求，迄今罗南只得到亚瑟一个。
梅林是第二个！
罗南不可能放弃。
岛国的事扔给乔丹-贝尔福特负责，罗南利用灵魂之门来到了伦敦。
最近几天，伦敦先是下雪，接着又下冻雨，天气特别冷。
罗南穿着黑色风衣，打着黑色雨伞，进了泰晤士河沿岸的力比泰咖啡馆。
看到坐在一张木桌边的文森特，走了过去。
“一杯黑咖啡，谢谢。”罗南要了咖啡，坐在他对面，问道：“进展顺利？”
文森特贴着大胡子，脸上化妆的坑坑洼洼：“已经策反了三人，全是事务性官员，他们有把柄落在我们手上，我们给的钱又多，他们终归是出卖不列颠，卖给谁都是卖。”
他略微停顿，又补充了一句：“有一个司法大臣的属下，可能吓坏了，昨晚在寓所内自杀。”
罗南点点头，问道：“法国那边呢？”
文森特说道：“海伦在那边，进展也不错。”
罗南喝了口咖啡：“说下梅林的情报。”
文森特说道：“凯尔特自立领袖鲍尔迪，苏格兰议会，联合发动了苏格兰自立公投，公投已经开始，这周内就会公布具体结果，伦敦绝对不会让苏格兰脱离不列颠，又担心动用军队引发内战，决定以超凡力量进行压制，其中的关键就在于梅林。”
这点罗南早就有所猜测。
文森特继续说道：“伦敦方面认为，只要针对自立公投发动攻击，我们与阿瓦隆女巫会必然出面干预，以加拉哈德为首的圆桌骑士残余力量，决定以此引诱我们和女巫会现身，再由梅林带人一网打尽。”
“梅林啊。”罗南觉得那一定是个有趣的灵魂。
文森特又说道：“阿瓦隆女巫会的梅丽达传来消息，想尽快与你见一面。”
罗南略微考虑片刻：“不着急，公投还有几天才结束，拖一拖。”
上一次双方合作，可以说是公平交易。
这一次，罗南想要梅林的灵魂，但阿瓦隆女巫会的人不知道。
阿瓦隆女巫会的需求却摆在明处。
该要报酬的时候，罗南绝对不会手软。
文森特仔细说了下凯尔特人自立的情况。
罗南一一记了下来，由于伊尔莎暂时还在北欧，他专门说道：“查一下英格兰银行中，不列颠的黄金储备是否还存放在针线街的金库里。”
文森特表情有点奇怪：“应该不在了。”
罗南疑惑：“不在？”
文森特解释道：“针线街就在白金汉宫东南侧，距离唐宁街不算远。”
这么一说，罗南立即明白了：“针线街被我摧毁了？”
文森特点头：“针线街在大爆炸和大火焚烧中，已经变成了废墟，地下金库存放的东西，早就被运走了。”
“对，好像收到过这方面的情报。”他最近几天从转投辛迪加的CIA高级间谍手里，获得不少关键信息：“有一个CIA间谍是财务大臣的事务官，他提供过一个消息，因为米尔登霍尔机场被炸毁，还有威斯敏斯特事件，英国人被迫接受美国人的提议，将大部分黄金储备转运到北美，放在美联储的金库中。”
罗南并不意外：“我记得北约成员国，还有世界上很多国家，都有黄金储备放在美联储。”
文森特说道：“美联储公开的消息显示，他们在纽约的金库就存放有超过8000吨黄金！”
“很好！”罗南有了更为明确合适的目标：“在美国的情报人员，搜集关于美联储金库的资料。”
曾经罗南抢美国银行金库时，在四个劫匪身上获得过抢劫银行精通，那时就想过组建一支专业的队伍，抢劫美利坚的大型机构和银行。
后来抢过黑水公司和特事局在中东洗劫的宝物，抢过吸血鬼家族，抢过美利坚开国元勋们藏匿的宝藏。
比起美联储，这些只能算小打小闹。
罗南晋升需要更多的黄金，与其分散去抢，不如一次性拿够。
美联储这个目标非常合适！
离开咖啡馆，罗南开上车，沿着泰晤士河附近的道路，来到威斯敏斯特附近。
虽然拉着黄色警戒线，但这里的封锁已不像之前那么严，很多工程车辆正有序的清理建筑废墟。
不列颠几百年积累的最精华区域，最终的去向只能是垃圾场。
…………
英格兰，乡村小镇，桑德福特。
老镇长巴特曼驾驶沃克斯豪尔驶进一座乡村庄园，对门口的圆桌骑士达格尼特微微点头，走入大屋当中。
看到加哈拉德，巴特曼问道：“老师还在冥想。”
加拉哈德看看时间，说道：“再等一会。”他问道：“没有唤醒那两人？”
巴特曼摇头：“巴尔萨泽和维罗妮卡早就醒了，他们沉睡之地是空的，我使用秘术联系两人，没有任何回应。”
加拉哈德愁眉不展，梅林的学生中，已经有三个人对于梅林的召唤未作任何回应。
他们要么死了，要么不想再听从梅林的指令。
“十几个世纪之前，我就说过，他们靠不住。”
穿着黑色正装，戴着绅士帽的马克西姆这时下了楼，他也是梅林的学生，却已苏醒很长时间：“要我说，巴尔萨泽和维罗妮卡这对狗男女，已经做了叛徒！”
巴特曼驳斥：“你不了解情况，不要乱说。”
“乱说，他们回应过你？”马克西姆冷声说道：“不要为叛徒辩解！”
巴特曼手上突然乍现灰色光芒，大屋两侧穿戴着骑士盔甲的骷髅齐齐往前走了两步，手中的长矛和战斧对准马克西姆。
他面色阴沉：“我说了，你不要乱说话！”
马克西姆手上腾起火光：“来啊！别以为你跟随老师最久，所有人都要听你的！”
加哈拉德相当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插入两人中间：“都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巴特曼和马克西姆的目光却越过加拉哈德，碰撞在一起。
“听我说！”加拉哈德无奈提高声音：“我……”
话未说完，突然楼房震动了一下，嘭的闷响中，仿佛发生了地震。
巴特曼和马克西姆赶紧收手。
戴着尖顶巫师帽，留着灰白色长胡子的梅林，拄着树瘤虬结的橡木法杖，从二楼落了下来。
尽管脸上的皮肤，干皱出树皮样的纹路，睁开的那双眼睛，却像宝石一般剔透。
“老师！”巴特曼和马克西姆立即收手，齐齐行礼。
梅林脾气火爆：“愚蠢！敌人尚未看到，先闹内讧，你们的脑子呢？让哥布林吃了？”
这两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梅林坐在一张高背椅上，问巴特曼：“就来了马克西姆？其他人呢？”
巴特曼老老实实回道：“其他人早已苏醒，却联系不上，我使用秘术发了魔法讯息，却无一人回信。”
梅林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透射出冷意：“不用再等，现在不来的，以后不会再来。”
人心本就善变，这么多个世纪过去，以往的学生有了别的想法，并不奇怪。
巴特曼说道：“是，老师。”
梅林看向加哈拉德：“伦敦方面有阿瓦隆女巫会，还有那个叫什么……”
比起女巫会复活薇薇安，那个炸了伦敦的小家伙，其实不怎么放在梅林眼里，毕竟曾经是欧洲最强大的法师。
“他叫毁灭者罗南。”加拉哈德听得出梅林不在意，从侧面提醒一句：“他是当今所有文明国家公认的世界头号恐怖分子！”
梅林这次记住了叫做罗南的名字，并不在他身上纠缠，继续问道：“伦敦方面有确定阿瓦隆女巫会的行踪？”
加拉哈德只能回道：“没有，但政府方面确定，他们一定会在凯尔特人自立公投结果公布时现身。”
梅林想到了薇薇安，想到了求之不得而反目成仇的女神，说道：“凯尔特人选择了臣服，何必再脱离不列颠？”
早在数个世纪之前，作为灵魂导师的梅林，就带领曾经对抗盎撒的圆桌骑士，投入了盎撒的怀抱。
叛徒，最不希望看到自己原本的族裔崛起。
发起狠来，叫人咋舌。
梅林就说道：“不列颠经历艰辛才获得统一，不容分裂！阿瓦隆女巫会这么多年阴魂不散，缺少了她们在背后煽风点火，局面会不会好一些？”
加拉哈德说道：“这次公投，本就是凯尔特的超凡势力，支持政界的分裂势力发起的，没有超凡，凯尔特人没有发动的底气。”
他还是重点强调罗南：“本来，我们的超凡力量占据压倒性的绝对优势，但凯尔特人策反了我的学生伊尔莎，找来了伊尔莎的情人毁灭者罗南，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伏击了我们，导致金士曼、德鲁伊教派和圣公会近十名四阶超凡阵亡，五阶巅峰的当代亚瑟、五阶大德鲁伊巴里、圣公会五阶牧首坎特伯雷全部殒命，两边超凡势力完全失衡。”
梅林终于重视了一点：“这场行动是罗南策划的？”
“应该是。”加拉哈德再次着重提醒：“综合各方面情报，三位五阶陆续死于毁灭者罗南之手。”
梅林看向巴特曼和马克西姆两个学生：“你们到时负责解决掉罗南。”
“是！”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眼中闪过鄙夷。
“他们必然躲在阿瓦隆，阿瓦隆已脱离现实，不好找。”梅林不想在阿瓦隆与薇薇安开战，对方将会拥有主场优势，他对加拉哈德吩咐道：“在公投结果公布之前，制造一个合适的机会，把他们从阿瓦隆引出来，一网打尽。”
梅林从沉睡中苏醒不久，尚不熟悉现代社会，巴特曼和马克西姆缺乏与王国高层沟通的渠道和经验，这些工作只能由加拉哈德来负责。
等到梅林重新回到楼上冥想，加拉哈德不再管又一次争吵的巴特曼和马克西姆，叫来达格尼特、贝狄威尔和鲍斯等圆桌骑士残余成员，商谈具体的事宜。
金士曼庄园重建，绕不过叛徒伊尔莎和毁灭者罗南。
况且，前者还拿到了王者之剑！
这本是圆桌骑士首领的剑！
…………
阿瓦隆，木船劈开平静的湖面，带起阵阵涟漪，载着罗南和赫卡特驶向湖中的岛屿。
上次来时，这里一湖似水，遍地沼泽，满目腐朽。
如今，湖水清澈，绿树成荫，鸟语花香。
罗南环视四周，湖上错落分布的小岛上，有独眼巨人拔除彻底死掉的树木，重新栽种新的树苗。
哥布林们，则在播撒花种。
天上，地上，水中，空气中，魔力原子在奔腾飞舞。
魔力浓度尽管远不如灵魂圣殿空间，却也远超外界现世水准。
原本死气沉沉的阿瓦隆，重新活了过来。
罗南站在船头，与赫卡特说着话，看似不经意的询问女巫会与凯尔特自立公投的诸多事宜。
赫卡特为大局考虑，知道的基本都说了。
目光扫过这个让西方世界闻风丧胆的可怕人物时，突然冒出个想法，凯尔特人如果有这般人物坐镇，几个世纪以来，会备受盎撒欺压？
好在，凯尔特人找回了薇薇安。
木船来到湖中岛，停在岸边，罗南下船举目眺望，岛中央的小山上面，那棵原本枯萎的巨大橡树，如今枝繁叶茂，郁郁葱葱。
树下，站着两个女人。
一个留着棕红色长发，另一个紫黑色卷发。
前者是薇薇安。
后者是摩根-勒非，拥有高卢人血统。
两个女巫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
前者给罗南的感觉非常特别。
四头驯鹿拉着的木车来到湖边，等罗南与赫卡特上了车，拉着他们来到山上，直达树下。
罗南看得更为清晰，两位老巫师全是非主流装扮。
摩根-勒非穿着红色低胸巫师袍，下摆刚能遮住屁股，两条丰满的腿上，套着黑色丝袜。
薇薇安身着绿色巫师袍，深V开口一直到肚脐下面……
上千岁的女巫师，还跟二十多岁的女人一样。
罗南目光灼灼的盯着薇薇安，上次见到刚刚完成拼接复活的薇薇安，没有任何感觉。
这一次，随着薇薇安恢复，那股奇特的冲动压抑不住的要喷涌而出！
那是猎人看到顶级猎物的冲动！
那是超凡者见到最适合的晋升物品时的冲动！
与梅林一样，恢复一定实力、灵魂拼接完整的薇薇安，让罗南明确感受，她同样存在着一个有趣的灵魂！
罗南微微低头，稍稍偏移目光，仿佛不敢直视薇薇安的艳丽！
就算有什么想法，现在不适合动手。
罗南记得非常清楚，薇薇安受到一股奇特魔法力量的保护，当年梅林和亚瑟带领圆桌骑士团发动突袭，都没有杀死她，只能分割尸体后封印。
综合各方面信息，那股力量极有可能得自异空间的邪恶巨龙。
无法确定能杀死薇薇安，暂时先拿来利用。
罗南压下内心的翻滚，情绪立即平复。
看到罗南这一瞬间的变化，薇薇安如同看到了古典时代围绕着她的那些男人，往前一步，说道：“罗南，我们又见面了。”
罗南回道：“你好，薇薇安。”
薇薇安笑，笑容勾动周围的花朵绽放，一朵朵鲜花娇艳可人，却被女巫之王的美艳笑容比了下去。
梅林一度甘心当薇薇安的舔狗，不是没有理由的。
但罗南亲眼看过干枯的躯体，缝合的四肢，如同厉鬼般的骷髅脑袋，根本不受薇薇安的影响。
薇薇安音调婉转：“你救了我，你是凯尔特人永远的朋友，也是我薇薇安永远的朋友，我们的友谊会像阿瓦隆的世界之树一样牢固！”
前一次，她正是刚刚复活，极度虚弱的时候，只能履行誓言。
但仙女天生就有违背誓言的权力。
薇薇安虽未完全恢复，却已有了强大的自信。
一个曾经让梅林甘心当舔狗的仙女，一旦恢复自信，心态格外强大。
罗南看了眼她背后的参天巨树，很明显这就是所谓的世界之树。
树上接了不多的十几颗橡子。
正是作为自然之种施法材料的魔化橡子。
罗南提高了警惕，西方所谓的朋友，不都是拿来背刺的？
薇薇安听赫卡特仔细说过伦敦袭击事件，三个强大的五阶，先后在此人手中殒命，这是一大助力。
梅林就像悬在她头上的一把剑！
“朋友，理应互相帮助。”薇薇安比罗南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漂亮，声音更是无比动听：“现在朋友遇到困难，请求你的帮助。”
她丝毫不在乎湖中仙女和女巫之王的格调，软语相求：“薇薇安向朋友请求帮助。”
正常人，怎么能拒绝仙女这种请求？
放在古典时代或者中世纪，薇薇安这话一出，会有无数骑士为她肝脑涂地。
这种层级的绿茶，不止是外貌言行，气场魅力，还有自身散播的强大魔力。
薇薇安撒播的魔力原子极其活跃，周围的花儿全部转向她，仿佛所有鲜花只为湖中仙女盛开，都被女巫之王折服。
薇薇安只是平平静静的站在这里，没有光芒万丈，却已是阿瓦隆的太阳！
正常人，此时应该发誓，以生命来帮助薇薇安。
但罗南就不是个正常人。
西方文明世界，称罗南为屠夫、刽子手和恐怖分子，严格说起来不算错。
死在他手里的盎撒和所谓文明人，要以万为单位来计算！
罗南很认真的问道：“你遇到了困难？”
听到主动问，薇薇安自然以为非常顺利，说道：“梅林从沉睡中苏醒，想要再次杀我，想要打消凯尔特人最后的希望，他将利用凯尔特人公投，找上门来，逼我与他决战！”
她面现担忧：“我不是梅林的对手，但为了凯尔特人，我必须坦然面对一切，我需要帮手，帮我抵挡梅林，让他再度沉睡，或者……”
话不说尽，留有余想，薇薇安静静盯着罗南，等着这个强大的超凡者，像真正的男人那样站出来！
罗南要对付梅林，这点毋庸置疑，所以先说道：“我可以帮你对付梅林，对付盎撒！”
他话音陡然一转，直接问道：“不知道贵方愿意付出什么样的报酬？”
薇薇安不禁微微错愕。
罗南早已打定主意，两头全吃：“前一次，我们在威斯敏斯特合作，各取所需。这一次，梅林要对付的是女巫之王，盎撒针对的凯尔特人自立公投，我不是阿瓦隆女巫会成员，不是凯尔特人，更不是苏格兰人和英国人，我只是一个恐怖分子，一个喜欢拿钱做事的人。”
赫卡特与罗南打过交道，并不意外。
摩根-勒非上前一步，就要开口。
薇薇安手一伸，挡住了她，笑得百花灿烂：“你想要什么报酬？”
说话间，她往前迈出一小步，飞扬的魔力如同实质的魅力。
罗南说道：“你能给什么？”
薇薇安傲然挺立：“湖中仙女的祝福。”
这种虚无飘渺的报酬，罗南半点兴趣都没有，干脆说道：“过来的时候，我听赫卡特女士提起，圣石斯库恩能强化凯尔特血脉的超凡力量。”
薇薇安说道：“我会帮助伊尔莎强化，晋升四阶。”
“不必劳烦仙女。”罗南看向赫卡特：“会长，你也可以。”
薇薇安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男人嫌弃，但梅林这个生死大敌摆在眼前，其他暂时并不重要，当即对赫卡特点了点头。
赫卡特说道：“可以。”
罗南看向世界树：“这棵橡树很不一般，我要上面所有的橡子，还有一些它的枝干，如果能移栽，有没有培植方法？”
薇薇安说道：“世界树离开阿瓦隆，就不再是世界树，只是普通的魔化橡树。”
罗南点头：“我要橡子和大量枝干。”
薇薇安说道：“可以。”
罗南指了一下：“我自己取了。”
薇薇安让到一边。
罗南腾身而起，一点都不客气，摘掉所有魔化橡子，劈下全树三分之一的枝干。
薇薇安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无耻，本以为顶多折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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