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贪嗔痴 第378章 江北署长秦怀远
「林坤，你故意的！」
「真不是故意的！我......」
「你闭嘴！」
如果不是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萧霄是半点不想指望李睿的。
可现在问题是自己路走不动，门出不去，连整理衣服这种琐事，都吃力无比。如果不指望李睿，还能指望谁呢？
「转过去！」
萧霄看李睿呆站着，不耐烦的吩咐。
「好！」李睿答应，立刻背转了身。
虽然，上次萧霄让他转身，就用玻璃杯偷袭了他。可有过一次教训后，面对她要求，李睿还是升不起拒绝的心思。
当然，就算她现在真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力气。更况且，这次要不是李睿英雄救美，她此时已经沦为封长远的猎物了。
「按照电视情节发展，你怎么说也该对我有点好感了吧？」
就在李睿胡思乱想之余，身后的萧霄无意弄出的动静跟他心跳相合，像是有股子不可逆的力道，逼迫着李睿回头。
他拼命压制，才强行给忍住。
虽然他跟萧霄已经是第二次结婚，但萧霄似乎命中注定是他的克星。
李睿到现在还清晰记得，第一次跟萧霄结婚之后的经历，被家里人说成是吃软饭的，连续三年不能同床，等等。但这些，对李睿来说都无所谓，他唯独就怕萧霄故作坚强时的可怜目光。
哪怕萧霄再怎么表现出坚强，但总归是个女人。她需要被爱，需要呵护。
就这么一直干等着，可能过了十分钟，也可能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萧霄体内的药力才慢慢挥发掉。
身后动静慢慢大了起来，萧霄像是整理好了衣服准备下床。
但萧霄显然高估了自己，脚刚沾地，一股酸痛感便袭上心头，随后整个人一软，差点摔倒。
「啊！」
李睿听到惊呼，回头一个箭步架住了她。
「你没事吧？」cao
好巧不巧，李睿手臂穿过她腋下，隔着两层衣物触碰到了一团柔软。
「啊，混蛋！」萧霄惊呼道：「臭流氓！」
李睿触电一样松开她，萧霄直接跌回了床上。
「对不起，对不起！」李睿立刻背过身去，一个劲地道歉。
过了好一会儿，萧霄才暂时消了气。
倒不是真的原谅了他，更多的是无可奈何。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总不能一直躺在酒店里吧。可如果要离开，就必须要靠他。
「过来，扶我一下！」
「好。」李睿小心翼翼地扶起萧霄，一同慢悠悠的往房间外赶。
到外面一看，封长远那帮人已经离开了，加之这里是酒店的观光层，来的人本来就不多，因此整条走廊空空荡荡。
无声的气氛，让李睿憋在肚子里的话，不得不一吐为快：「你以后注意点……今天万一出了事，我回去怎么跟爸交代！」
萧霄抬了抬眼皮，问道：「你刚才拍照片干嘛！」
「我怕封长远挨揍后不肯善罢甘休，留着证据，他应该不敢乱来。」
萧霄嗤笑嘲讽，说道：「你是怕封长远找你麻烦吧！等会把那些照片跟录音发给我。」
李睿猜到了她用意，忙道：「怎么？你打算报警？算了吧，一点用也没有。」
「为什么？」萧霄问道。
「根据沪上法律条文规定，录音、照片是不能作为直接证据的，他只要咬定是你为了跟长远合作，主动爬到他床上，就算有视频，法院也不会判他有罪。」
萧霄愤怒道：「难道就由他无法无天不成？我
就不信没办法将他治罪！」
李睿嘟囔说：「你追究他，他肯定追究我今天动手的事。」
「你说什么？」
「没，我说咱们回去吧。」
萧霄其实自己也知道，李睿说的都是真的，她就算报警也不能奈何封长远。
可就这么算了，她如何甘心。
一路沉默到外头，风一吹，萧霄精神状态略好了一些。
看到萧霄出来，谭莉立刻跑了上来，关心道：「萧总，你没事吧？」
萧霄摇了摇头，说道：「莉莉，你先回去吧，林坤会送我回去的，今天我就不去公司里。」
「这......」谭莉猜到萧霄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但究竟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谭秘书，你放心，我会把萧总安全送回去的。」
「好吧，那你照顾好萧总，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谭莉嘱咐道。
「好的，你就放心吧！」
此时，沪上第一医院。
封长远刚做完鼻梁骨校正手术，脸上正肿胀得厉害。
手下从外面赶了进来，低声耳语几句，是调查李睿的结果。
「封总，那小子身份查清楚了，是万疆集团的一个保安，刚到那上班没有多久。」
「保安？」封长远愣住了，一个劲地摇头，说道：「不对不对，这怎么可能是保安呢，一个保安不去管大门，来酒店干什么？你们的情报哪里搞来的？」
「警察署啊。」手下认真地说道：「我们找了江北区警察署的小张，您应该记得吧，上次跟我们一块吃过饭的那个。」
「记得。」封长远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他妈真是个保安？」
「错不了，不过......」
「不过什么？」
「小张跟我说，他替我们查人这事，被他们秦署长发现了，还被臭骂了一顿，我估计这小子是想捞点好处费吧。」
「哪个秦署长？」
「说是新来的，叫秦怀远，挺年轻，之前好像是江门市的刑警队长。」
「他还说什么了？」
「别的倒没说，就问了一些萧家的情况。」
「萧家？」
封长远手下口中的秦怀远，正是李睿的那位义兄，原江门市警察署刑警队长。
三年前，李睿凭借一己之力，搅动了死气沉沉的帝都。可是，他却突然消失，无论秦怀远如何寻找，都没有音讯。
原本，金鑫鑫是想将秦怀远招作女婿的，但他大业既成，就不再看好秦家的价值，加之秦怀远一直不想跟金家走得太近，最终导致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而秦怀远则为了兄弟义气，踏上了不远千里的寻踪之路。苦苦找寻三年，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得知沪上萧家也有一个叫萧霄的，便暗中进行了调查。尽管从档案上看，萧霄的身份没有半点破绽，但容貌却骗不了他，世界上没有完全一模一样的人，为了搞清楚萧霄的真实身份，也为了替李睿保护好可能仅存的一个亲人，他决定留下沪上，所以才从江门调到了这里。
五都跟九州还有一个不同，那就是九州各城、郡、市，下辖的多为县，仅在州治设立特别区，而五都则全城皆以区划分，不再设立县一级。
光是一个沪上，就有八十一个区，足可见城市建成区面积之大。
所以说，秦怀远从江门市刑警队长调任沪上担任区警察署副署长，对他个人而言，还是比较亏的。但为了兄弟，他也不在乎这些。
封长远的小弟向江北区警察署的警员打听消息，事情牵扯到了万疆和萧家，这使得一直默默暗中
关注萧家的秦怀远引起了怀疑，而林坤这个陌生人也正式进入了他的视野。
封长远平时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对秦怀远此人，他必然是想尽办法巴结。可眼下，他鼻子锥心的痛苦，正需要发泄。
稍稍思索，一计顿生。
「万疆研发投入强度很大，要资金，就得找银行，呵呵，要是银行不给你们贷款，我看你们怎么完！」
他在两天前还跟江北银行的行长吃过饭，相信只要自己发话，对方必须得给面子。
只要银行给万疆施加压力，他就不信，萧霄还能不被自己给捏到手心里。
届时，萧霄肯定会乖乖的过来求和。
便是被打成这样，他对萧霄的惦记也还未能消除，想到这儿，封长远禁不住嘿嘿冷笑。
……
李睿并没太把封长远放在心上。
回到家，他确定萧霄没什么事情后，洗了个澡准备休息。
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尽管自己有了这个「林坤」的身份，但是这个身份就跟一张白纸一样，除了萧达康之外，几乎没有可以利用的资源，这使得他在很多时候都处于被动。
他有很多钱，甚至可以随意挥霍，但那已经是过去式，现在巨额财富一旦使用，必然会留下痕迹，那自己的身份极有可能因此暴露。
所以说，他现在依然只是一个赘婿，一个吃软饭的赘婿。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可问题的关键是，李睿从小举目无亲，除了覃玲玲之外，也没什么朋友，在江门大学的时候，更是沦落到谁都看不惯他，几乎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对了，我记得仇彼得那小子好像就在沪上。」
李睿想起了自己的大学同学，也是他唯一一个「哥们」，仇彼得。
或许，准确地说应该叫「烟友」，两人经常一道抽烟，一起聊一些哲学问题。
多个朋友就多个门路，想到这，李睿更无睡意，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翻手机通讯录。
「靠，还真让我找到了。」
李睿没有保存联系人，但有手机号码，那还是七八年前通话时留下的。
为了和仇彼得联系上，他还得再编一个理由。仇彼得家是做茶叶生意的，他父母希望他将来能去国外留学，所以给他取了个洋名。人在江门大学念书的时候就阔绰得很，李睿抽三十一包的平价烟，这小子却抽国外进口的高档烟，但饶是烟草天差地别，两人还是成为了神交。
倒不是说关系有多好，主要是两人有相同的兴趣爱好，继而令仇彼得对李睿产生「臭味相投」的好感，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关键的一点是，李睿大学时候孤僻高冷的性格，很容易引起好奇心重之人一探究竟的欲望，而仇彼得就是诸如此类。但真靠近李睿之后才发现，这个外表看起来高冷的学霸，内心也是极为有趣的，思想深邃，爱憎分明，有独立的思想和人格，于是乎，这位仇同学就彻底折服了。
李睿编织的理由很俗套，但也很管用——借钱。
现代社会，有钱能使鬼推磨，同样，一分钱也会难倒英雄汉。李睿既然当了这个赘婿，就得把赘婿演活了，所以，借钱就成了合乎情理的举动。
听了李睿来意，仇彼得语带不爽，抱怨道：「我没听错吧，咱们俩什么交情啊，说什么借啊！虽说你小子确实不地道，这么长时间也不跟我联系，但毕竟兄弟情深啊，你再这么客气我真生气了。明儿我就给你转账，需要多少你说。」
「三万。」
「我当多大事儿，三万块，小意思。」仇彼得随口答应，说道：「不过，咱们这么长时间没见了，
什么时候搓一顿啊？」
「这个没问题，有空一定约你。」
「真不是故意的！我......」
「你闭嘴！」
如果不是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萧霄是半点不想指望李睿的。
可现在问题是自己路走不动，门出不去，连整理衣服这种琐事，都吃力无比。如果不指望李睿，还能指望谁呢？
「转过去！」
萧霄看李睿呆站着，不耐烦的吩咐。
「好！」李睿答应，立刻背转了身。
虽然，上次萧霄让他转身，就用玻璃杯偷袭了他。可有过一次教训后，面对她要求，李睿还是升不起拒绝的心思。
当然，就算她现在真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力气。更况且，这次要不是李睿英雄救美，她此时已经沦为封长远的猎物了。
「按照电视情节发展，你怎么说也该对我有点好感了吧？」
就在李睿胡思乱想之余，身后的萧霄无意弄出的动静跟他心跳相合，像是有股子不可逆的力道，逼迫着李睿回头。
他拼命压制，才强行给忍住。
虽然他跟萧霄已经是第二次结婚，但萧霄似乎命中注定是他的克星。
李睿到现在还清晰记得，第一次跟萧霄结婚之后的经历，被家里人说成是吃软饭的，连续三年不能同床，等等。但这些，对李睿来说都无所谓，他唯独就怕萧霄故作坚强时的可怜目光。
哪怕萧霄再怎么表现出坚强，但总归是个女人。她需要被爱，需要呵护。
就这么一直干等着，可能过了十分钟，也可能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萧霄体内的药力才慢慢挥发掉。
身后动静慢慢大了起来，萧霄像是整理好了衣服准备下床。
但萧霄显然高估了自己，脚刚沾地，一股酸痛感便袭上心头，随后整个人一软，差点摔倒。
「啊！」
李睿听到惊呼，回头一个箭步架住了她。
「你没事吧？」cao
好巧不巧，李睿手臂穿过她腋下，隔着两层衣物触碰到了一团柔软。
「啊，混蛋！」萧霄惊呼道：「臭流氓！」
李睿触电一样松开她，萧霄直接跌回了床上。
「对不起，对不起！」李睿立刻背过身去，一个劲地道歉。
过了好一会儿，萧霄才暂时消了气。
倒不是真的原谅了他，更多的是无可奈何。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总不能一直躺在酒店里吧。可如果要离开，就必须要靠他。
「过来，扶我一下！」
「好。」李睿小心翼翼地扶起萧霄，一同慢悠悠的往房间外赶。
到外面一看，封长远那帮人已经离开了，加之这里是酒店的观光层，来的人本来就不多，因此整条走廊空空荡荡。
无声的气氛，让李睿憋在肚子里的话，不得不一吐为快：「你以后注意点……今天万一出了事，我回去怎么跟爸交代！」
萧霄抬了抬眼皮，问道：「你刚才拍照片干嘛！」
「我怕封长远挨揍后不肯善罢甘休，留着证据，他应该不敢乱来。」
萧霄嗤笑嘲讽，说道：「你是怕封长远找你麻烦吧！等会把那些照片跟录音发给我。」
李睿猜到了她用意，忙道：「怎么？你打算报警？算了吧，一点用也没有。」
「为什么？」萧霄问道。
「根据沪上法律条文规定，录音、照片是不能作为直接证据的，他只要咬定是你为了跟长远合作，主动爬到他床上，就算有视频，法院也不会判他有罪。」
萧霄愤怒道：「难道就由他无法无天不成？我
就不信没办法将他治罪！」
李睿嘟囔说：「你追究他，他肯定追究我今天动手的事。」
「你说什么？」
「没，我说咱们回去吧。」
萧霄其实自己也知道，李睿说的都是真的，她就算报警也不能奈何封长远。
可就这么算了，她如何甘心。
一路沉默到外头，风一吹，萧霄精神状态略好了一些。
看到萧霄出来，谭莉立刻跑了上来，关心道：「萧总，你没事吧？」
萧霄摇了摇头，说道：「莉莉，你先回去吧，林坤会送我回去的，今天我就不去公司里。」
「这......」谭莉猜到萧霄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但究竟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谭秘书，你放心，我会把萧总安全送回去的。」
「好吧，那你照顾好萧总，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谭莉嘱咐道。
「好的，你就放心吧！」
此时，沪上第一医院。
封长远刚做完鼻梁骨校正手术，脸上正肿胀得厉害。
手下从外面赶了进来，低声耳语几句，是调查李睿的结果。
「封总，那小子身份查清楚了，是万疆集团的一个保安，刚到那上班没有多久。」
「保安？」封长远愣住了，一个劲地摇头，说道：「不对不对，这怎么可能是保安呢，一个保安不去管大门，来酒店干什么？你们的情报哪里搞来的？」
「警察署啊。」手下认真地说道：「我们找了江北区警察署的小张，您应该记得吧，上次跟我们一块吃过饭的那个。」
「记得。」封长远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他妈真是个保安？」
「错不了，不过......」
「不过什么？」
「小张跟我说，他替我们查人这事，被他们秦署长发现了，还被臭骂了一顿，我估计这小子是想捞点好处费吧。」
「哪个秦署长？」
「说是新来的，叫秦怀远，挺年轻，之前好像是江门市的刑警队长。」
「他还说什么了？」
「别的倒没说，就问了一些萧家的情况。」
「萧家？」
封长远手下口中的秦怀远，正是李睿的那位义兄，原江门市警察署刑警队长。
三年前，李睿凭借一己之力，搅动了死气沉沉的帝都。可是，他却突然消失，无论秦怀远如何寻找，都没有音讯。
原本，金鑫鑫是想将秦怀远招作女婿的，但他大业既成，就不再看好秦家的价值，加之秦怀远一直不想跟金家走得太近，最终导致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而秦怀远则为了兄弟义气，踏上了不远千里的寻踪之路。苦苦找寻三年，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得知沪上萧家也有一个叫萧霄的，便暗中进行了调查。尽管从档案上看，萧霄的身份没有半点破绽，但容貌却骗不了他，世界上没有完全一模一样的人，为了搞清楚萧霄的真实身份，也为了替李睿保护好可能仅存的一个亲人，他决定留下沪上，所以才从江门调到了这里。
五都跟九州还有一个不同，那就是九州各城、郡、市，下辖的多为县，仅在州治设立特别区，而五都则全城皆以区划分，不再设立县一级。
光是一个沪上，就有八十一个区，足可见城市建成区面积之大。
所以说，秦怀远从江门市刑警队长调任沪上担任区警察署副署长，对他个人而言，还是比较亏的。但为了兄弟，他也不在乎这些。
封长远的小弟向江北区警察署的警员打听消息，事情牵扯到了万疆和萧家，这使得一直默默暗中
关注萧家的秦怀远引起了怀疑，而林坤这个陌生人也正式进入了他的视野。
封长远平时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对秦怀远此人，他必然是想尽办法巴结。可眼下，他鼻子锥心的痛苦，正需要发泄。
稍稍思索，一计顿生。
「万疆研发投入强度很大，要资金，就得找银行，呵呵，要是银行不给你们贷款，我看你们怎么完！」
他在两天前还跟江北银行的行长吃过饭，相信只要自己发话，对方必须得给面子。
只要银行给万疆施加压力，他就不信，萧霄还能不被自己给捏到手心里。
届时，萧霄肯定会乖乖的过来求和。
便是被打成这样，他对萧霄的惦记也还未能消除，想到这儿，封长远禁不住嘿嘿冷笑。
……
李睿并没太把封长远放在心上。
回到家，他确定萧霄没什么事情后，洗了个澡准备休息。
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尽管自己有了这个「林坤」的身份，但是这个身份就跟一张白纸一样，除了萧达康之外，几乎没有可以利用的资源，这使得他在很多时候都处于被动。
他有很多钱，甚至可以随意挥霍，但那已经是过去式，现在巨额财富一旦使用，必然会留下痕迹，那自己的身份极有可能因此暴露。
所以说，他现在依然只是一个赘婿，一个吃软饭的赘婿。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可问题的关键是，李睿从小举目无亲，除了覃玲玲之外，也没什么朋友，在江门大学的时候，更是沦落到谁都看不惯他，几乎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对了，我记得仇彼得那小子好像就在沪上。」
李睿想起了自己的大学同学，也是他唯一一个「哥们」，仇彼得。
或许，准确地说应该叫「烟友」，两人经常一道抽烟，一起聊一些哲学问题。
多个朋友就多个门路，想到这，李睿更无睡意，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翻手机通讯录。
「靠，还真让我找到了。」
李睿没有保存联系人，但有手机号码，那还是七八年前通话时留下的。
为了和仇彼得联系上，他还得再编一个理由。仇彼得家是做茶叶生意的，他父母希望他将来能去国外留学，所以给他取了个洋名。人在江门大学念书的时候就阔绰得很，李睿抽三十一包的平价烟，这小子却抽国外进口的高档烟，但饶是烟草天差地别，两人还是成为了神交。
倒不是说关系有多好，主要是两人有相同的兴趣爱好，继而令仇彼得对李睿产生「臭味相投」的好感，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关键的一点是，李睿大学时候孤僻高冷的性格，很容易引起好奇心重之人一探究竟的欲望，而仇彼得就是诸如此类。但真靠近李睿之后才发现，这个外表看起来高冷的学霸，内心也是极为有趣的，思想深邃，爱憎分明，有独立的思想和人格，于是乎，这位仇同学就彻底折服了。
李睿编织的理由很俗套，但也很管用——借钱。
现代社会，有钱能使鬼推磨，同样，一分钱也会难倒英雄汉。李睿既然当了这个赘婿，就得把赘婿演活了，所以，借钱就成了合乎情理的举动。
听了李睿来意，仇彼得语带不爽，抱怨道：「我没听错吧，咱们俩什么交情啊，说什么借啊！虽说你小子确实不地道，这么长时间也不跟我联系，但毕竟兄弟情深啊，你再这么客气我真生气了。明儿我就给你转账，需要多少你说。」
「三万。」
「我当多大事儿，三万块，小意思。」仇彼得随口答应，说道：「不过，咱们这么长时间没见了，
什么时候搓一顿啊？」
「这个没问题，有空一定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