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百四十二章 眼睛
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假山前那清澈的重水，康斯坦丁咬咬牙，和路西法离开了此地。
虽然这里种满了神庭时期的稀有草药，但这始终是人家的。
出了花园，就是一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廊。
长廊周围都是一片混沌的虚无，而在虚无之中，似乎还有些什么未知的生物在流动。
而这条长廊，就好像是建立在虚无中一般，诡异而神秘。
跟在路西法身后，康斯坦丁小心翼翼的往长廊下看了一眼。
发现下面也同样是无尽的虚无，似乎就只有眼前这一条路一般。
“路西法，我好奇的问一句，刚刚你是真的失了智还是装的?”
走在前面的路西法脚步微微一顿，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你猜。”
康斯坦丁一愣：
“嘿，你还皮起来了，我猜啊...嗯...你其实是还有理智的吧，那一副失了智的表情都是装的吧。”
路西法淡然一笑：
“你认为是，那就是吧。”
其实，在当初路西法看到拉斐尔的一瞬间，是真真正正的失去了理智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瞬间，所有想法都已经被吞噬，心头被愤怒占满。
这种愤怒一直到他将圣剑抵在拉斐尔脖子上后才有些许好转。
他将头埋入拉斐尔的发间很久，别人或许都很疑惑这一点。
但只有路西法知道他自己在干什么。
他在探查拉斐尔到底是不是已经被神符腐蚀了。
以他的灵魂强度，在加上这段时间对神符力量的运用，他有绝对的自信，没有任何神符能逃过他的侦查。
可他在拉斐尔身上，没有找到任何关于神符的气息。
也就是说，拉斐尔并没有成为神眷者，没有被神符腐蚀。
发现了这一点，路西法心头更复杂了。
既然都没有被神符所腐蚀，那三千年前为何....
“唉....”
轻轻叹息一声，路西法不再去想这些。
现在，他们已经在这条长廊上走了挺长一段了。
可依旧没有看到尽头，仿佛这条长廊是无尽的一般。
路西法也试着探出神识，想要测一测这长廊到底有多长。
可他的神识在探出后给他的回馈却是，没有尽头。
是的，没有尽头。
这条长廊就是无尽的。
路西法停下了脚步。
康斯坦丁和尤里莉亚也跟着停下。
“怎么了?你有什么发现?”
路西法皱着眉，走到走廊边缘，凝视走廊外的虚空。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开口：
“康斯坦丁，你探一探这虚空。”
“虚空有啥好探的?”
虽然嘴巴上这么说，但康斯坦丁却还是挥了挥手。
三只凶戾的金雕从他身后出现，并向走廊外的虚空飞去。
这三只金雕在飞入虚空后，停顿了一下。
但很快，它们就又恢复了正常，并很快消失在路西法三人的视线中。
康斯坦丁率先开口：
“不对！这不是虚空！”
他使用炼金术创造出来的金雕虽然强大，但他并没有去注入法则。
所以这些金雕充其量不过是一些比较凶猛的飞禽，连妖兽都算不上。
可这连妖兽都不如的金雕，居然在虚空中自由翱翔?
这正常吗?这不正常！
如果真的是虚空，别说飞禽了，就算是真的高阶妖兽都无法存活。
也就是说，这走廊外并不是虚空。
听了康斯坦丁的话，路西法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一脚踏出，进入这混沌之中。
进入混沌后，路西法之觉得自己仿佛突破了一层无形的屏障，周围的景色也随之变化。
原本虚无一片的虚空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圆盘。
这个圆盘好比小山一般，上面刻满了各种生涩难懂的文字。
在轮盘正中央，是四个极其复杂的文字。
有些像东方的文字，但又不全像。
因为虽然笔画极多，可整体却给路西法一种图案的感觉。
这四个文字形成了一个正方形，散发着蓝色的光芒。
而在这四个字中央，是一只眼睛都图案。
这只眼睛紧紧闭着，可却给人一种睁开了的感觉。
路西法凝视这只眼睛了一会，就感觉有些头昏眼花。
这让他心里一阵骇然。
他是谁?
炽天使！并且灵魂力量已经到达了世界的巅峰。
可即便如此，自己居然无法直视这只闭着的眼睛。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此时，康斯坦丁也带着尤里莉亚来到了路西法身边，他同样看到了这只眼睛。
可是他盯着这只眼睛看了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是啥呀?这么丑。”
路西法转过头：
“你能看它?”
康斯坦丁有些不明所以：
“它?谁?那只眼睛?”
路西法伸出手，指着被四个文字围住的眼睛：
“对，就是那只眼睛，你能直视?”
“为什么不能?”
康斯坦丁又看了好几秒后，一脸莫名其妙的开口：
“它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见此，路西法看向尤里莉亚：
“你呢?”
尤里莉亚同样一脸疑惑：
“我也觉得没什么呀。”
她刚刚也盯着那只眼睛看了好一会，虽然隐隐觉得其有些特殊，但她却说不出特殊在哪。
对于他们二人的回答，路西法有些怀疑自己。
他重新抬起眼，再一次看向那只紧闭的眼睛。
可是，就在他视线落在上面的一瞬间，原本紧闭的眼睛猛的睁开，与路西法对视。
顿时，路西法之觉得脑海一阵刺痛，身体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
他闷哼一声，捂着眼睛退后好几步。
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康斯坦丁和尤里莉亚吓了一跳。
赶忙来到路西法身边：
“路西法（路西法大人），你怎么了?！”
路西法放下捂着眼睛的手，只见他原本漆黑的瞳孔，此刻居然变成了蓝色，就和那四个文字一般。
康斯坦丁懵了：
“发生了什么事了?你怎么突然这样了?”
路西法此时都还感觉到双眼一阵刺痛，并且眼前漆黑一片。
虽然睁着眼睛，却什么也没看见。
过了好一会，刺痛的感觉才渐渐褪去。
“你们没看到那眼睛睁开了吗?”
“眼睛睁开了?”
康斯坦丁和尤里莉亚转过头，看着圆盘中央。
可那只眼睛依旧死死的闭着，并没有任何要睁开的迹象。
“没有啊，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不可能，我不会看错，它睁开了，并且和我对视了一眼。”
此时，路西法的视线已经渐渐恢复正常。
不过他没有再去看圆盘上的眼睛。
让尤里莉亚呆在路西法身边，康斯坦丁一个闪身来到了圆盘前，迟疑了一会后，他伸出手，摸向圆盘上的眼睛。
他伸手的速度并不快，甚至还有点慢。
期间，他死死的盯着这个紧闭的眼睛，一但它出现什么异动，他马上动用雷霆手段将其摧毁。
好在，什么也没有发生，他的手顺利的摸上了圆盘。
在触碰到圆盘上的眼睛后，康斯坦丁就发现了不对，并轻轻的咦了一声。
路西法神经紧绷：
“怎么了?”
康斯坦丁没有回答，只是手在圆盘上不断挪动。
过了好一会，他才收回手。
在路西法和尤里莉亚警惕的目光中，他转过身：
“这是似乎是画上去的，并且可以擦掉。”
说着，康斯坦丁让开身，露出了身后的圆盘。
而圆盘中央的那只紧闭的眼睛在此刻已经被康斯坦丁擦得差不多了，就只剩下一些边角和轮廓，依稀能看出它原本的模样。
不光是眼睛，就连那四个文字也被康斯坦丁抹去了两个，其余的两个也不在散发出蓝光。
路西法看向圆盘中央时，也没有再出现什么异样。
“怎会如此?”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进来时，这些文字和图画，都是刻在圆盘上的，绝对不可能是画上去的。
他上前几步，来到康斯坦丁身边，同样迟疑了一会后，伸出手摸向差不多已经擦干净的眼睛。
果不其然，在他摸上后，十分轻易的就将剩下的图案都擦去。
他又试着去擦拭圆盘边缘的那些图案，和眼睛一样，被轻易擦去。
并且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附着在圆盘上的灰尘一般，轻轻一碰就自动掉落了。
路西法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此时，他瞳孔的蓝色都还未散去，只不过是淡了许多，和原本的黑色综合在一起，形成了蓝黑色。
并且，他的眼睛都还在隐隐作痛，似乎在提醒他，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你们真的没看到那只眼睛睁开?”
尤里莉亚和康斯坦丁面面相觑后，摇摇头。
路西法眉头紧锁。
看来这眼睛只是针对他个人。
可自己为什么会被它针对呢?
因为自己是炽天使?还是他身上的诅咒之力?又或者...是他体内隐藏起来的曦?
第一个应该能排除，因为在神庭时代，并没有天使的概念，所以神王宙斯不可能设置一个眼睛专门来针对一个还未出现的种族。
至于第二个，路西法觉得也可以排除。
他有该隐的记忆，该隐在神庭时代时，还没获得神符的力量，所以十分弱小，在当初基本上都在魔界中苟延残喘，所以，可以排除。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了。
虽然这里种满了神庭时期的稀有草药，但这始终是人家的。
出了花园，就是一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廊。
长廊周围都是一片混沌的虚无，而在虚无之中，似乎还有些什么未知的生物在流动。
而这条长廊，就好像是建立在虚无中一般，诡异而神秘。
跟在路西法身后，康斯坦丁小心翼翼的往长廊下看了一眼。
发现下面也同样是无尽的虚无，似乎就只有眼前这一条路一般。
“路西法，我好奇的问一句，刚刚你是真的失了智还是装的?”
走在前面的路西法脚步微微一顿，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你猜。”
康斯坦丁一愣：
“嘿，你还皮起来了，我猜啊...嗯...你其实是还有理智的吧，那一副失了智的表情都是装的吧。”
路西法淡然一笑：
“你认为是，那就是吧。”
其实，在当初路西法看到拉斐尔的一瞬间，是真真正正的失去了理智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瞬间，所有想法都已经被吞噬，心头被愤怒占满。
这种愤怒一直到他将圣剑抵在拉斐尔脖子上后才有些许好转。
他将头埋入拉斐尔的发间很久，别人或许都很疑惑这一点。
但只有路西法知道他自己在干什么。
他在探查拉斐尔到底是不是已经被神符腐蚀了。
以他的灵魂强度，在加上这段时间对神符力量的运用，他有绝对的自信，没有任何神符能逃过他的侦查。
可他在拉斐尔身上，没有找到任何关于神符的气息。
也就是说，拉斐尔并没有成为神眷者，没有被神符腐蚀。
发现了这一点，路西法心头更复杂了。
既然都没有被神符所腐蚀，那三千年前为何....
“唉....”
轻轻叹息一声，路西法不再去想这些。
现在，他们已经在这条长廊上走了挺长一段了。
可依旧没有看到尽头，仿佛这条长廊是无尽的一般。
路西法也试着探出神识，想要测一测这长廊到底有多长。
可他的神识在探出后给他的回馈却是，没有尽头。
是的，没有尽头。
这条长廊就是无尽的。
路西法停下了脚步。
康斯坦丁和尤里莉亚也跟着停下。
“怎么了?你有什么发现?”
路西法皱着眉，走到走廊边缘，凝视走廊外的虚空。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开口：
“康斯坦丁，你探一探这虚空。”
“虚空有啥好探的?”
虽然嘴巴上这么说，但康斯坦丁却还是挥了挥手。
三只凶戾的金雕从他身后出现，并向走廊外的虚空飞去。
这三只金雕在飞入虚空后，停顿了一下。
但很快，它们就又恢复了正常，并很快消失在路西法三人的视线中。
康斯坦丁率先开口：
“不对！这不是虚空！”
他使用炼金术创造出来的金雕虽然强大，但他并没有去注入法则。
所以这些金雕充其量不过是一些比较凶猛的飞禽，连妖兽都算不上。
可这连妖兽都不如的金雕，居然在虚空中自由翱翔?
这正常吗?这不正常！
如果真的是虚空，别说飞禽了，就算是真的高阶妖兽都无法存活。
也就是说，这走廊外并不是虚空。
听了康斯坦丁的话，路西法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一脚踏出，进入这混沌之中。
进入混沌后，路西法之觉得自己仿佛突破了一层无形的屏障，周围的景色也随之变化。
原本虚无一片的虚空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圆盘。
这个圆盘好比小山一般，上面刻满了各种生涩难懂的文字。
在轮盘正中央，是四个极其复杂的文字。
有些像东方的文字，但又不全像。
因为虽然笔画极多，可整体却给路西法一种图案的感觉。
这四个文字形成了一个正方形，散发着蓝色的光芒。
而在这四个字中央，是一只眼睛都图案。
这只眼睛紧紧闭着，可却给人一种睁开了的感觉。
路西法凝视这只眼睛了一会，就感觉有些头昏眼花。
这让他心里一阵骇然。
他是谁?
炽天使！并且灵魂力量已经到达了世界的巅峰。
可即便如此，自己居然无法直视这只闭着的眼睛。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此时，康斯坦丁也带着尤里莉亚来到了路西法身边，他同样看到了这只眼睛。
可是他盯着这只眼睛看了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是啥呀?这么丑。”
路西法转过头：
“你能看它?”
康斯坦丁有些不明所以：
“它?谁?那只眼睛?”
路西法伸出手，指着被四个文字围住的眼睛：
“对，就是那只眼睛，你能直视?”
“为什么不能?”
康斯坦丁又看了好几秒后，一脸莫名其妙的开口：
“它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见此，路西法看向尤里莉亚：
“你呢?”
尤里莉亚同样一脸疑惑：
“我也觉得没什么呀。”
她刚刚也盯着那只眼睛看了好一会，虽然隐隐觉得其有些特殊，但她却说不出特殊在哪。
对于他们二人的回答，路西法有些怀疑自己。
他重新抬起眼，再一次看向那只紧闭的眼睛。
可是，就在他视线落在上面的一瞬间，原本紧闭的眼睛猛的睁开，与路西法对视。
顿时，路西法之觉得脑海一阵刺痛，身体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
他闷哼一声，捂着眼睛退后好几步。
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康斯坦丁和尤里莉亚吓了一跳。
赶忙来到路西法身边：
“路西法（路西法大人），你怎么了?！”
路西法放下捂着眼睛的手，只见他原本漆黑的瞳孔，此刻居然变成了蓝色，就和那四个文字一般。
康斯坦丁懵了：
“发生了什么事了?你怎么突然这样了?”
路西法此时都还感觉到双眼一阵刺痛，并且眼前漆黑一片。
虽然睁着眼睛，却什么也没看见。
过了好一会，刺痛的感觉才渐渐褪去。
“你们没看到那眼睛睁开了吗?”
“眼睛睁开了?”
康斯坦丁和尤里莉亚转过头，看着圆盘中央。
可那只眼睛依旧死死的闭着，并没有任何要睁开的迹象。
“没有啊，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不可能，我不会看错，它睁开了，并且和我对视了一眼。”
此时，路西法的视线已经渐渐恢复正常。
不过他没有再去看圆盘上的眼睛。
让尤里莉亚呆在路西法身边，康斯坦丁一个闪身来到了圆盘前，迟疑了一会后，他伸出手，摸向圆盘上的眼睛。
他伸手的速度并不快，甚至还有点慢。
期间，他死死的盯着这个紧闭的眼睛，一但它出现什么异动，他马上动用雷霆手段将其摧毁。
好在，什么也没有发生，他的手顺利的摸上了圆盘。
在触碰到圆盘上的眼睛后，康斯坦丁就发现了不对，并轻轻的咦了一声。
路西法神经紧绷：
“怎么了?”
康斯坦丁没有回答，只是手在圆盘上不断挪动。
过了好一会，他才收回手。
在路西法和尤里莉亚警惕的目光中，他转过身：
“这是似乎是画上去的，并且可以擦掉。”
说着，康斯坦丁让开身，露出了身后的圆盘。
而圆盘中央的那只紧闭的眼睛在此刻已经被康斯坦丁擦得差不多了，就只剩下一些边角和轮廓，依稀能看出它原本的模样。
不光是眼睛，就连那四个文字也被康斯坦丁抹去了两个，其余的两个也不在散发出蓝光。
路西法看向圆盘中央时，也没有再出现什么异样。
“怎会如此?”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进来时，这些文字和图画，都是刻在圆盘上的，绝对不可能是画上去的。
他上前几步，来到康斯坦丁身边，同样迟疑了一会后，伸出手摸向差不多已经擦干净的眼睛。
果不其然，在他摸上后，十分轻易的就将剩下的图案都擦去。
他又试着去擦拭圆盘边缘的那些图案，和眼睛一样，被轻易擦去。
并且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附着在圆盘上的灰尘一般，轻轻一碰就自动掉落了。
路西法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此时，他瞳孔的蓝色都还未散去，只不过是淡了许多，和原本的黑色综合在一起，形成了蓝黑色。
并且，他的眼睛都还在隐隐作痛，似乎在提醒他，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你们真的没看到那只眼睛睁开?”
尤里莉亚和康斯坦丁面面相觑后，摇摇头。
路西法眉头紧锁。
看来这眼睛只是针对他个人。
可自己为什么会被它针对呢?
因为自己是炽天使?还是他身上的诅咒之力?又或者...是他体内隐藏起来的曦?
第一个应该能排除，因为在神庭时代，并没有天使的概念，所以神王宙斯不可能设置一个眼睛专门来针对一个还未出现的种族。
至于第二个，路西法觉得也可以排除。
他有该隐的记忆，该隐在神庭时代时，还没获得神符的力量，所以十分弱小，在当初基本上都在魔界中苟延残喘，所以，可以排除。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