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斗志
……
源稚生：“……”
虽然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不是傻子，眼也不瞎，看得到路明非之前夹的是鱼肉而不是章鱼。
他们这么紧张的反应确实是很古怪。
不过现在的源稚生没有心情去思考二货们到底在干什么。
“这样啊。”源稚生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然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路明非松了一口气。
总算湖弄过去了。
虽然不知道源稚生是不是真的相信了自己的话，但是路明非还是决定继续维持这样的表象比较安全。
万一被源稚生发现了什么异样，傻子兄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那他们还拿什么诱惑源稚生信仰愚者啊。
想到这里，路明非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蒸锅里。
傻子兄把好吃的全给卷走啦！
锅里只剩下寥寥几块了。
路明非咬牙切齿地伸快子把锅里的东西扒拉了一下，挑出最嫩的几块放到了自己的碗里。
可恶啊。
果然凡人在神明面前，是永远抢不过好吃的。
路明非悲愤地啃完了碗里的食物。
楚子航静默地坐在一旁，似乎也没有动碗里的事物。
在路明非抬起头来看过去的时候，发现楚子航竟然虔诚地面对着蒸锅祈祷着什么。看上去无比的严肃认真。
“……”路明非。
忘记了，这里还有个傻子兄的虔诚信徒……
在面对傻子兄的事情上，楚子航总是显得那么忠实虔诚，似乎就像是个狂信徒……应该说就是吧！
不过他的信仰真的不靠谱，那有神明跟信徒抢吃的！
“你说，如果向伟大的愚者先生献祭海鲜大餐会取悦她吗？”在祈祷完之后，楚子航竟然真的一脸认真地问出来了这个奇葩的问题。
“没关系，你给他献祭海鲜火锅估计他会更开心。”老唐兴致勃勃地提议，“我个人建议再加一点冰红茶解腻。”
“说得有道理。”楚子航严肃地思考着，然后向老唐道，“你的那本海鲜烹饪手册可以给我研究一下吗？我想亲手为主制作美食。”
“没问题。”老唐爽朗大方地把刚刚看了一路的烹饪手册递给了楚子航。
楚子航竟然真就开始研究起怎么制作海鲜起来。
“……”
路明非看了一眼蒸汽鸟鸟的锅盖，决定不去管这件事情。
这个事情过于复杂和魔幻，他还是不考虑那么多了。
这一顿的夜宵几人吃了个寂寞。
看着几人异彩纷呈的脸色，源稚生默默地选择了没有打扰。
…………
“少主，前方就要抵达须弥座了。”乌鸦走到源稚生背后，故意大声说着，一打破现场尴尬而又诡异的气氛。
“发灯光信号，让须弥座打开船坞。”源稚生吩咐道。
他转向路明非几人：“现在容我邀请诸位欣赏岩流研究所和丸山建造所合作的项目，‘不沉之须弥座’。”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隐没在黑云中的海平面忽然如燃烧般亮了起来，天海交接处的一线尤其明亮，简直像是阳光投射在海面上。接着就像是海中的宫殿浮起，玲珑楼阁灯火通明，比任何海市蜃楼都辉煌，天海之间被那些宫殿般的建筑照成耀眼的白色。摩尼业赫号开始减速，海中宫殿张开了迎宾的大门。
“浮动平台？”路明非问。
“是的，那是家族旗下的项目。这些海上浮动平台适合长期在海上作业，比如勘探石油或者海底矿脉，虽然移动速度缓慢但因为自重极大的缘故，它们能够抵抗海上的12级大风甚至海啸。
在佛教中‘须弥座’是指安置佛像或者佛塔、宝殿的台座，我们称它们为须弥座是因为它们是当之无愧的不沉之座。家族把全部的6座‘须弥座’浮动平台集中在这里，作为这次深海勘察的基地，它远比当初在这里沉没的列宁号要可靠，所以请诸位不必担心暴风雨的问题。”
源稚生略带骄傲地介绍道。
摩尼亚赫号熄灭了燃气轮机，在两侧船身上加挂了牵引锁链，被牵引着进入浮动平台的船坞，这些浮动平台大到能够容纳整艘摩尼亚赫号。
船闸关闭，船坞两侧的灯光依次亮起，浑身黑衣的男人们并排站在船坞两侧，深鞠躬：“欢迎少主光临须弥座视察！”他们的声音在巨大的封闭空间中回荡，震得人头皮发麻。
气势无比的震撼，不愧是掌控了日本黑道实力的第一家族蛇岐八家。
康斯坦丁眼神亮晶晶的，十分激动。
以后也要让他的小弟们这么玩。
老唐不知道自家弟弟的心思，只是感慨地看着这个画面。感觉就像是黑道电影一样震撼。
门型吊车移动过来降下了吊桥，源稚生领着路明非四人，在乌鸦和夜叉的护卫下登上去往高层的电梯。路明非只觉得满耳都是风机旋转的嗡嗡声，这座巨大的飘浮建筑中无处不是海水的味道，不知何处来的积水汩汩流淌又被无处不在的抽水系统抽走。浮动平台随着海浪起伏，即使走在铺设了钢板的平坦路面上也好像踩着柔软的坡地。
“须弥座是全数字化控制的，如果海浪大到一定程度下方的疏导阀就会打开，卸除海浪的推力。”源稚生介绍着。
路明非感慨地点点头，虽然不太理解其中的原理，但是感觉还是很高大上。
下书吧
这一次的旅行值了！
一边想着，路明非一边掏出来手机，刚想拍几张照片。
“这里是蛇岐八家的机密地点，请勿拍照。”源稚生笑容核善地提醒道。
路明非这个举动很像是来窃取机密的啊。
虽然说不大可能就是了，但是这边又不能不防着。
“哦。”路明非点点头，默默把手机收了起来。
他们到达了须弥座的顶部，站在这里往下看就像站在醒神寺俯瞰新宿区，重重叠叠的海浪拍打在须弥座的底部，偶尔有冲天的白色水沫，须弥座之间也用钢缆连接，风来的时候这些钢缆绷得像琴弦般紧，风过去之后它们又松弛下垂。每个浮动平台的顶部都站着穿白色作战服的男人，全天候直升机的旋翼掀起的狂风不亚于海风，把他们的头发吹得紧贴头皮，那简直是一支等待检阅的军队。
源稚生从乌鸦手中接过扩音器，登上高处：“今夜的事情，拜托诸位了！”
声音在海面上远播出去，所有浮动平台上的男人都齐声回应：“全力以赴完成家族交托的任务！”上千人的声音交叠起来，一瞬间把海潮的声音都压过。
源稚生在布置着各个方面的任务。
一旁的四个人在饶有兴趣地看着。
“话说我们这是在干啥嘞？”路明非一头雾水，“怎么感觉这么像打仗啊。”
“准备下潜到海里去寻找龙类的胚胎。”源稚生言简意赅地解释道，“不知卡塞尔学院的诸位有没有兴趣？”
“龙类的胚胎啊。”
老唐踩在边缘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下面层层叠叠波涛汹涌的海浪，以及那整齐划一的黑道成员们，眼底是无尽的深渊。
此时此刻他就像是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原本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已经消失不见。甚至那强大的气场把源稚生都给掩盖了。下面的那些黑道似乎不是蛇岐八家的人了，而是臣服于他的奴隶们。
一如几千年前，匍匐在他脚底的那些人类。
在这一刻，路明非忽然前所未有地意识到自家的好兄弟老唐，是那位君临龙族，曾经位于世界顶点的龙王，青铜与火的君主，诺顿。
“啊，那种东西有什么好找的。”
然而就在下一刻，老唐的话瞬间把原来那个君王的气质驱散地无隐无踪，就好像刚刚那只不是幻觉。
“……”路明非。
好吧，是他想多了。
源稚生也被刚刚老唐的气势给震慑住了，惊讶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果然那几个人平时点儿郎当的二货模样是伪装的吗？真实的他们就像是刚刚那样，拥有着无比深邃的恐怖气魄。
“哇酷哇酷！”
康斯坦丁直接露出来了星星眼。
在这一刻，他似乎又看到了自己曾经那个骄傲的哥哥。
……什么时候，哥哥能把他吃掉呢？然后取得更为强大的力量，去统治着这个世界！
只可惜哥哥从来不理他的这个要求。
想到这里，康斯坦丁又有一点郁闷。
实际上……
老唐刚刚只不过是一时恍忽了一下。
在听到龙类的时候，他的脑海之中不受控制的涌现出来的诺顿的记忆，那个他高高坐在王座之上，接受着下方的所有生物的跪拜。
以青铜铸就的王座，身侧伴随着熊熊的烈焰，君临天下。
一股野心不受控制的在他的心底蔓延。
然后……
被无情的拍散了。
这个时候考虑什么有的没的，龙王也就不过是一个稍微强大点的生物罢了。再怎么强大能有傻子兄强大吗？
他又不傻……闲的没事干去统治世界干什么？
而且更不要说把自己的弟弟给吃掉，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这么一个亲人，怎么可能会吃掉他？
“我们已经很确定龙类的胚胎就在附近的范围。哪怕你们对此并没有兴趣，又或者是带着其他的什么任务来到这里，但是对于混血种来说，龙族是最大的敌人。”源稚生道。
路明非瞥了一眼老唐和康斯坦丁。
“……”老唐。
“我同意去寻找龙类胚胎。”楚子航忽然开口说道，“如果在课外实践之中找到了龙族相关的问题，并且出色的解决掉的话，期末的综测会加不少分。”
路明非和康斯坦丁的眼神一瞬间犀利了。
路明非虽然说在经历过正义小姐的教导之后，成绩已经有了极大的提高，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学渣，但是不管怎样学习真的是非常痛苦，如果有一条捷径，能够给不努力学习，就可以取得好的测评的话，那么路明非绝对会去走。
至于康斯坦丁……
你能指望一个与社会脱轨了千百年的龙族是怎么过的吗？
你能指望一个没有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龙可以可以看得懂那些乱七八糟的知识吗？一开始上学的时候，他甚至连简体字都不会写。
而卡塞尔学院可是大学，虽说是专门屠龙的学院，但是里面还是必须去学习高等数学之类的基础学科。
这就苦了康斯坦丁了……
数学不是会就是不会，尤其是折磨人的高等数学。
对于一条刚破茧没多久的龙来说，简直是噩梦。
哪怕他瞪着数学题目看很久，几乎都快要把数学题目给烤焦了，都没有办法解出来……
他为数不多能够拿得出手的科目也只有和龙组相关的学科了，比如说龙族谱系学，炼金学，龙文之类的，那么他非常的擅长。毕竟他可是货真价实的龙王啊。
可真的是因为如此，康斯坦丁的偏科十分厉害，反映在期末的综合测评上，也都惨不忍睹。
在武力和实践方面，康斯坦丁完完全全可以碾压他手下的那群小弟。
但是偏偏在学习方面，他只有被碾压的份。
这让他身为龙王的脸还往那里搁？
这让他的哥哥会怎么想他？
自家哥哥可是最伟大的龙王，身为他的弟弟不但没办法帮他，没办法成为他的食物，而现在就连学习这方面都被愚蠢的人类们碾压了。
龙王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所以在听到楚子航说加综测的话之后，康斯坦丁瞬间燃起来了斗志。
不就是区区龙类的胚胎吗？
这种东西三代或者是四代要多少有多少。就算是次代种也能找到不少。实在不行让龙侍茧化都行！
面对数学他唯唯诺诺，面对龙类他重拳出击。
康斯坦丁的身后甚至都燃烧起来了火焰般的幻影。
“……”
老唐。
自家弟弟怎么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燃起来了？
难不成康斯坦丁是想要下去体验一下潜水不成？
虽然不确定这下面到底有没有龙族的胚胎，不过作为潜水的娱乐项目应该刚刚好。
于是老唐便也愉快地答应了下来。
源稚生：“……”
虽然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不是傻子，眼也不瞎，看得到路明非之前夹的是鱼肉而不是章鱼。
他们这么紧张的反应确实是很古怪。
不过现在的源稚生没有心情去思考二货们到底在干什么。
“这样啊。”源稚生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然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路明非松了一口气。
总算湖弄过去了。
虽然不知道源稚生是不是真的相信了自己的话，但是路明非还是决定继续维持这样的表象比较安全。
万一被源稚生发现了什么异样，傻子兄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那他们还拿什么诱惑源稚生信仰愚者啊。
想到这里，路明非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蒸锅里。
傻子兄把好吃的全给卷走啦！
锅里只剩下寥寥几块了。
路明非咬牙切齿地伸快子把锅里的东西扒拉了一下，挑出最嫩的几块放到了自己的碗里。
可恶啊。
果然凡人在神明面前，是永远抢不过好吃的。
路明非悲愤地啃完了碗里的食物。
楚子航静默地坐在一旁，似乎也没有动碗里的事物。
在路明非抬起头来看过去的时候，发现楚子航竟然虔诚地面对着蒸锅祈祷着什么。看上去无比的严肃认真。
“……”路明非。
忘记了，这里还有个傻子兄的虔诚信徒……
在面对傻子兄的事情上，楚子航总是显得那么忠实虔诚，似乎就像是个狂信徒……应该说就是吧！
不过他的信仰真的不靠谱，那有神明跟信徒抢吃的！
“你说，如果向伟大的愚者先生献祭海鲜大餐会取悦她吗？”在祈祷完之后，楚子航竟然真的一脸认真地问出来了这个奇葩的问题。
“没关系，你给他献祭海鲜火锅估计他会更开心。”老唐兴致勃勃地提议，“我个人建议再加一点冰红茶解腻。”
“说得有道理。”楚子航严肃地思考着，然后向老唐道，“你的那本海鲜烹饪手册可以给我研究一下吗？我想亲手为主制作美食。”
“没问题。”老唐爽朗大方地把刚刚看了一路的烹饪手册递给了楚子航。
楚子航竟然真就开始研究起怎么制作海鲜起来。
“……”
路明非看了一眼蒸汽鸟鸟的锅盖，决定不去管这件事情。
这个事情过于复杂和魔幻，他还是不考虑那么多了。
这一顿的夜宵几人吃了个寂寞。
看着几人异彩纷呈的脸色，源稚生默默地选择了没有打扰。
…………
“少主，前方就要抵达须弥座了。”乌鸦走到源稚生背后，故意大声说着，一打破现场尴尬而又诡异的气氛。
“发灯光信号，让须弥座打开船坞。”源稚生吩咐道。
他转向路明非几人：“现在容我邀请诸位欣赏岩流研究所和丸山建造所合作的项目，‘不沉之须弥座’。”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隐没在黑云中的海平面忽然如燃烧般亮了起来，天海交接处的一线尤其明亮，简直像是阳光投射在海面上。接着就像是海中的宫殿浮起，玲珑楼阁灯火通明，比任何海市蜃楼都辉煌，天海之间被那些宫殿般的建筑照成耀眼的白色。摩尼业赫号开始减速，海中宫殿张开了迎宾的大门。
“浮动平台？”路明非问。
“是的，那是家族旗下的项目。这些海上浮动平台适合长期在海上作业，比如勘探石油或者海底矿脉，虽然移动速度缓慢但因为自重极大的缘故，它们能够抵抗海上的12级大风甚至海啸。
在佛教中‘须弥座’是指安置佛像或者佛塔、宝殿的台座，我们称它们为须弥座是因为它们是当之无愧的不沉之座。家族把全部的6座‘须弥座’浮动平台集中在这里，作为这次深海勘察的基地，它远比当初在这里沉没的列宁号要可靠，所以请诸位不必担心暴风雨的问题。”
源稚生略带骄傲地介绍道。
摩尼亚赫号熄灭了燃气轮机，在两侧船身上加挂了牵引锁链，被牵引着进入浮动平台的船坞，这些浮动平台大到能够容纳整艘摩尼亚赫号。
船闸关闭，船坞两侧的灯光依次亮起，浑身黑衣的男人们并排站在船坞两侧，深鞠躬：“欢迎少主光临须弥座视察！”他们的声音在巨大的封闭空间中回荡，震得人头皮发麻。
气势无比的震撼，不愧是掌控了日本黑道实力的第一家族蛇岐八家。
康斯坦丁眼神亮晶晶的，十分激动。
以后也要让他的小弟们这么玩。
老唐不知道自家弟弟的心思，只是感慨地看着这个画面。感觉就像是黑道电影一样震撼。
门型吊车移动过来降下了吊桥，源稚生领着路明非四人，在乌鸦和夜叉的护卫下登上去往高层的电梯。路明非只觉得满耳都是风机旋转的嗡嗡声，这座巨大的飘浮建筑中无处不是海水的味道，不知何处来的积水汩汩流淌又被无处不在的抽水系统抽走。浮动平台随着海浪起伏，即使走在铺设了钢板的平坦路面上也好像踩着柔软的坡地。
“须弥座是全数字化控制的，如果海浪大到一定程度下方的疏导阀就会打开，卸除海浪的推力。”源稚生介绍着。
路明非感慨地点点头，虽然不太理解其中的原理，但是感觉还是很高大上。
下书吧
这一次的旅行值了！
一边想着，路明非一边掏出来手机，刚想拍几张照片。
“这里是蛇岐八家的机密地点，请勿拍照。”源稚生笑容核善地提醒道。
路明非这个举动很像是来窃取机密的啊。
虽然说不大可能就是了，但是这边又不能不防着。
“哦。”路明非点点头，默默把手机收了起来。
他们到达了须弥座的顶部，站在这里往下看就像站在醒神寺俯瞰新宿区，重重叠叠的海浪拍打在须弥座的底部，偶尔有冲天的白色水沫，须弥座之间也用钢缆连接，风来的时候这些钢缆绷得像琴弦般紧，风过去之后它们又松弛下垂。每个浮动平台的顶部都站着穿白色作战服的男人，全天候直升机的旋翼掀起的狂风不亚于海风，把他们的头发吹得紧贴头皮，那简直是一支等待检阅的军队。
源稚生从乌鸦手中接过扩音器，登上高处：“今夜的事情，拜托诸位了！”
声音在海面上远播出去，所有浮动平台上的男人都齐声回应：“全力以赴完成家族交托的任务！”上千人的声音交叠起来，一瞬间把海潮的声音都压过。
源稚生在布置着各个方面的任务。
一旁的四个人在饶有兴趣地看着。
“话说我们这是在干啥嘞？”路明非一头雾水，“怎么感觉这么像打仗啊。”
“准备下潜到海里去寻找龙类的胚胎。”源稚生言简意赅地解释道，“不知卡塞尔学院的诸位有没有兴趣？”
“龙类的胚胎啊。”
老唐踩在边缘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下面层层叠叠波涛汹涌的海浪，以及那整齐划一的黑道成员们，眼底是无尽的深渊。
此时此刻他就像是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原本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已经消失不见。甚至那强大的气场把源稚生都给掩盖了。下面的那些黑道似乎不是蛇岐八家的人了，而是臣服于他的奴隶们。
一如几千年前，匍匐在他脚底的那些人类。
在这一刻，路明非忽然前所未有地意识到自家的好兄弟老唐，是那位君临龙族，曾经位于世界顶点的龙王，青铜与火的君主，诺顿。
“啊，那种东西有什么好找的。”
然而就在下一刻，老唐的话瞬间把原来那个君王的气质驱散地无隐无踪，就好像刚刚那只不是幻觉。
“……”路明非。
好吧，是他想多了。
源稚生也被刚刚老唐的气势给震慑住了，惊讶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果然那几个人平时点儿郎当的二货模样是伪装的吗？真实的他们就像是刚刚那样，拥有着无比深邃的恐怖气魄。
“哇酷哇酷！”
康斯坦丁直接露出来了星星眼。
在这一刻，他似乎又看到了自己曾经那个骄傲的哥哥。
……什么时候，哥哥能把他吃掉呢？然后取得更为强大的力量，去统治着这个世界！
只可惜哥哥从来不理他的这个要求。
想到这里，康斯坦丁又有一点郁闷。
实际上……
老唐刚刚只不过是一时恍忽了一下。
在听到龙类的时候，他的脑海之中不受控制的涌现出来的诺顿的记忆，那个他高高坐在王座之上，接受着下方的所有生物的跪拜。
以青铜铸就的王座，身侧伴随着熊熊的烈焰，君临天下。
一股野心不受控制的在他的心底蔓延。
然后……
被无情的拍散了。
这个时候考虑什么有的没的，龙王也就不过是一个稍微强大点的生物罢了。再怎么强大能有傻子兄强大吗？
他又不傻……闲的没事干去统治世界干什么？
而且更不要说把自己的弟弟给吃掉，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这么一个亲人，怎么可能会吃掉他？
“我们已经很确定龙类的胚胎就在附近的范围。哪怕你们对此并没有兴趣，又或者是带着其他的什么任务来到这里，但是对于混血种来说，龙族是最大的敌人。”源稚生道。
路明非瞥了一眼老唐和康斯坦丁。
“……”老唐。
“我同意去寻找龙类胚胎。”楚子航忽然开口说道，“如果在课外实践之中找到了龙族相关的问题，并且出色的解决掉的话，期末的综测会加不少分。”
路明非和康斯坦丁的眼神一瞬间犀利了。
路明非虽然说在经历过正义小姐的教导之后，成绩已经有了极大的提高，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学渣，但是不管怎样学习真的是非常痛苦，如果有一条捷径，能够给不努力学习，就可以取得好的测评的话，那么路明非绝对会去走。
至于康斯坦丁……
你能指望一个与社会脱轨了千百年的龙族是怎么过的吗？
你能指望一个没有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龙可以可以看得懂那些乱七八糟的知识吗？一开始上学的时候，他甚至连简体字都不会写。
而卡塞尔学院可是大学，虽说是专门屠龙的学院，但是里面还是必须去学习高等数学之类的基础学科。
这就苦了康斯坦丁了……
数学不是会就是不会，尤其是折磨人的高等数学。
对于一条刚破茧没多久的龙来说，简直是噩梦。
哪怕他瞪着数学题目看很久，几乎都快要把数学题目给烤焦了，都没有办法解出来……
他为数不多能够拿得出手的科目也只有和龙组相关的学科了，比如说龙族谱系学，炼金学，龙文之类的，那么他非常的擅长。毕竟他可是货真价实的龙王啊。
可真的是因为如此，康斯坦丁的偏科十分厉害，反映在期末的综合测评上，也都惨不忍睹。
在武力和实践方面，康斯坦丁完完全全可以碾压他手下的那群小弟。
但是偏偏在学习方面，他只有被碾压的份。
这让他身为龙王的脸还往那里搁？
这让他的哥哥会怎么想他？
自家哥哥可是最伟大的龙王，身为他的弟弟不但没办法帮他，没办法成为他的食物，而现在就连学习这方面都被愚蠢的人类们碾压了。
龙王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所以在听到楚子航说加综测的话之后，康斯坦丁瞬间燃起来了斗志。
不就是区区龙类的胚胎吗？
这种东西三代或者是四代要多少有多少。就算是次代种也能找到不少。实在不行让龙侍茧化都行！
面对数学他唯唯诺诺，面对龙类他重拳出击。
康斯坦丁的身后甚至都燃烧起来了火焰般的幻影。
“……”
老唐。
自家弟弟怎么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燃起来了？
难不成康斯坦丁是想要下去体验一下潜水不成？
虽然不确定这下面到底有没有龙族的胚胎，不过作为潜水的娱乐项目应该刚刚好。
于是老唐便也愉快地答应了下来。